一个治了你的罪去!”何用抱着我,犹自怒然不已。
“醒?”火正七轻嗤,斜斜扫了一眼眼榻上的时欢,半是担心半是讥诮道,“能醒了再说罢!”
我周身经脉仍是扭曲疼痛不已,自见时欢就不曾移眼,此时听火正七之言,紧眸一转,牵动了扭曲经脉,大痛席卷而来,颤声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血……也是无用么……”
火正七摇头,道,“假扮伊始,他就知晓瞒不过阙伯台的火正令,到过阙伯台说明情况,不过碍于当时的局面复杂,姑且只说给了我听。我情知事大,也不敢贸然告知诸位哥哥,只自己小心留意他的动向。好在几年下来,他行事不仅没什么偏颇,也一直在阻止连年征战,奈何大王遗祸诸多,纵使他有心拨正,哪还能有了什么改善?”
他解释透彻,我自是明白。
父王在母亲之事上伤透心念,自此处于无可为念的境况,正因如此,才令他更贪念权位,及至年老力衰,惊怕之事,不过是身死权消。
与其说他为解浮生妖惑,倒不如是他心有所执,自此撇去了端正之心,才叫解浮生有机可乘地做下如今局面。
这些事,解浮生是有掺和其中,但究根至底的,不过是推波助澜的角色,比不上父王的罪魁祸首之责。
心念至此,思及解浮生的不得已之言,我忽地想不明白了。
可我不愿想解浮生,我只愿顾及时欢。
难忍心疼地看向时欢,他仍是没有意识,身上的血不再流淌,竟是顺着发梢,沿着衣袂纹理,正在慢慢回拢收去。
画面诡异,像是时日在倒流。
换做以前,我定会心惊惧怕,然临此刻,我只愿那些回流之血能够尽数沁回时欢身体中,令他尽快醒来。
“那些血,在回流?”
我难解疑虑地问了火正七。
火正七回眸见到了变化,脸色大缓,视线落回,深浅不知地打量了我几眼,点头道,“到底是你的血有用些。”
我不解望他,没有说话。
“万物有生即死,一生过往至死,其因果相系绵延如网,牵一缕而动全脉,此为牵系精气,也是万物消磨之后得以留存的最后所在。”
火正七冷了冷眼,道,“诸国征战,军甲死后,质身残破不能活,而精气犹存,只消尚有一人留存他们存在过的记忆,这精气便不会轻易消散。精气留存,多有牵扯,遗祸军阵之中,甲士一批批丧失意识,不仅于征战之时无所痛觉,更在死后聚敛成浓烈的杀伐怨气。常年累积下来,这一团精气怨气织雾不散,几经战事,复而为用地纠缠在一起,不知有多为强大浓烈,又是多为沉重难消。”
他忧心浓烈,绷紧的面皮显露出许多细纹褶皱,再不是看上去的年轻。
“宋地有阙伯台护佑,自能得些清明,奈何这几年诸国连连犯境,一年年下来,便有些撑不住了。他前去迎战,并不以兵卒胜之,而是亲身亲赴。每一次都会裂了满身血肉回来,将养许久才能见好。”
“裂身血肉?”
转眸落在时欢身上,无怪乎生辰那次,我触了满手的血,他竟是…竟是……
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再也瞧不清楚他轮廓,只觉榻上是躺了一个血人,脑子里满是我第一此见到的那一张破碎的脸!
“是。”
火正七压低了怅然,极轻道,“我曾瞧过一次……我从没见过那般画面……若是我,估计早被撕的精气也不在了……”
我听在耳际,心都空了,从何用怀里挣起,冲过去伸了手腕凑到狐狸面具边,急道,“吸我的血!快吸我的血!”
“公主!”
“你疯了么!”
火正七捉住我的肩,捞起我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放开公主!”
火正七转手将我推进何用怀中,我站不住地带了何用跌在地上,反手推开她继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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