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梦魇,再重播了一次,但躺在净白皎洁矩形软状物,是我啊。
「你们什幺都不会!没有资格帮助病人!」我伸手挥开带着橡胶手套的手。
还令着白衣者撞上后方的铁架,铁器哀声不断。
不讲理的我是挥开了,但被另一只手盯上了。
「霍潇荷,要闹不是现在闹!再闹我打去孙瑜敏那!」于孓的口气很兇,好像我是他家的狗一样,讲不听,就落狠话。
我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于家的长子。
我的音量戏剧性的高了八度,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到我的耳膜震动,「我不要!我不要他们!我不要孙瑜敏!滚!我什幺都不要!」我很像一个哭丧的孩子,无理取闹的乱叫。
空气安静了,只剩规律性的医疗器声,与我认到的于孓呼吸声,我感觉他坐在我的床上,抓着我的手从手腕由下往上握着掌心,「可以请你们各位迴避一下吗?等这位小姐情绪稳定再让你们检查可以吗?」他沈稳的口气,让我对穿着高中制服的他,产生了违和感。
可能是医生护士没有动作,他才不防补一句他们最想要的话,「我以于氏连锁餐厅的名义保证,你们不会有任何责任或问题。」我没有看,也看不成。但我知道他们离开了,那六个字,便足矣。解决了问题,床边的人呼吸声变缓慢了,语调也轻鬆了「妈,妳也是,潇在我这没事的。」原来叫医生来的,是于妈妈。
「……好吧,一定照顾好潇潇,我先回公司了,要不要帮你们两个请个假?」
他不假思索,「都各一星期,晚上见,小心开车。」于孓有点机械式回答,眼睛看不到,因此格外敏锐的听觉,断出他早已想说的不耐。
倏地,于妈身上的樱花香水味围绕着我,我感到她在我额上一吻,「于妈先走了,我会通知你爸爸的。」
「谢谢于妈,小心开车,但……但……可以不要……」我有些胆怯的想说出恶魔的名字,却没那个胆量。
「放心,我不会打给那女人的,记得保重。」懂我的于妈,比较像是我真正的妈妈,而非那头怪物。
我认为自己望着于妈离开,直到高跟皮鞋声消逝了,反正我也看不到。
我默数于妈走后直到数字三百,于孓跟我自始至终都没人说话,且他也没鬆开握着我掌心的手,反而在其上画起圈圈来。
我没想好要说什幺所以小声开口,「……于孓……」一缕轻烟重的音量像在说给蚂蚁听。
滴答、滴答,我心里的时钟,又开始动了,一秒,被他的沈默给拉长到我无法压抑。
他说话时,我能感到他微微皱眉,「妳到底有什幺毛病啊?妳知道妳刚才那样很难办事吗?」他听没有生气,这点我就放心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我不是,但刚才那样妳不该那幺莽撞的,妳想想,妳现在看得到吗?」
「看不到……」
「妳这样开心吗?妳刚刚让他们检查不就可以快点好吗?妳脑袋哪儿有问题啊?」
「对!我莽撞!我无理!我只会我行我素!」他的话,里头虽然没有要骂我的意思,不过有着满腔的责备,惹得我内心想跟他对抗的因子又活跃了起来,「我当然不开心啊!你以为我想要瞎吗?而且我这个样子,你还要唸我?好啊!我就眼睛好给你看!叫那群杀手进来啊!就看我们哪我们哪个病的比较重!」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对着他说话,但我骂的问心无愧。
他冷笑了,那笑靥,很是绝代,却嘴角带着算计。
顿时,我悟到,我真的不该跟于孓对着骂,顺着他的话,走进了他为我设好的的圈套。没有假话,他果真叫他们进来,还说如果我叫,就把我打麻醉。
在让医生检查之前,我感到他靠近我,使然我看不到,但我知道他很靠近我的耳。
于孓最喜欢跟我说话的位置。
在耳畔,他用极其暧昧的口气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全身鸡皮疙瘩的话,「霍潇荷,妳真傻,我比妳还要了解妳自己,忘了吗?」对啊,我不了解自己,你比我懂我自己又怎样,你还是疏忽了,我可以像你,我始终懂你,及你的软肋。
于孓,你自找的,你让我导火线燃起,你有责任跟义务承受它的爆炸威力。
我撇开乌云内敛守己的淡然性格,把黑夜,把我从于孓身上学到的个性,套在自己身上。
依着对他身体构造的了解,正视着黑,姿意摸索,怀着报复欲往他颊上轻吻,用不可一世语调细语道:「你也傻,于然跟你说的,忘了吗?」我说过的,我很像你。
现在我在我最憎恨地方,也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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