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正快步走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稀薄的路灯下,愈发觉得他修长挺拔,此时新换了一件黑色休闲西装,更显得气势不凡,好像对一切都胜券在握的样子,那个卷头发男职员低头跟在离他一步远的侧后方,低声说着什么,司机刚叔早将他常用的一部深色商务车停在别墅前,正立在车旁弯腰为他拉开车门。
那人一条长腿本已跨进车里去,却抬头,似不经意地往楼上望了一眼,精芒微闪,落落只吓得赶紧将窗帘放下,心里扑扑跳,倒像作贼一样。
这么晚了还出去,应该不会回来了吧?或者回来也累得跟猪一样了,没有精力来烦她。
她松了一口气,又检查一遍门窗,开始安安心心地泡澡。
可是,当她泡完澡出来,站在空荡而陌生的房间中央,孤单和彷徨,便从地板下,从窗缝里,从所有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地方,丝丝缕缕渗入肌肤每一处,她抱紧了双肩,眼泪又肆无忌惮地流下来。
*
深夜,当季少杰立在客房的床边,便看到女孩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婴儿般睡在床上。
这床靠近窗子,半扇窗帘被拉开着,月光如银,安静地倾泻在女孩身上。
床中间,她蜷成一团,手指握成拳,就搁在唇边,眼下犹有泪痕幽幽反光,睡姿如同子宫里的婴儿,是一种极度脆弱和无依的姿势。
可是,他明明记得,她是幸福的。
在钟震文办公室里,她目中无人地嚼着香口胶,在那场舞会上,她无礼地拒绝那些看不上眼的男人的邀请,及至在他的办公室,她嚣张跋扈地要求他不要多管闲事,所有,她都表现得像个无法无天的被宠坏了的孩子。
可是,此刻,她却以这样彷徨不安的姿态睡在那里,全不似他想象。
他脑海里盘旋着晚上助手Steven刚刚送至他手中的资料:生父不详,生母沈氏在她出生一年后病逝,被居委会送至孤儿院里,五岁时被钟邦立收养,小名落落,后被钟家取名钟静言。小学、初中都以全校前十的成绩毕业,就读重点高中后,也一直保持着年级前十名的成绩,三个月前已经考过PETS5、TOEFL,半个月前收到一张匿名的照片后,从钟家出走。
他并不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发生了什么,也无所谓知不知道。——只要她此刻在他床上便好。
他不难猜到她为什么这么早便考GRE,三个人的爱情,远比小姑娘能够想象的沉重。而在她面对那些沉重之前,她便已下意识地替自己和自己的爱情想好了退路。
也许,这个女孩比他以为的要软弱许多。
他端着下巴站在原处看了一会儿,这样的月光,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女孩,令他的心无端陷入一种柔软。无关欲*望。
这时,女孩眉头轻蹙了起来,细嫩的指尖揪紧了薄被,“叔叔不要……哥哥……哥哥救我……”她微微痉挛,说着梦话。
是在梦里上演官兵捉强盗么?
那么他必定是演反派了?
他不禁苦笑。上次在床*上,实在将这小东西吓坏了。
如果这小东西注定是上天安排给他的,他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他努力放松身体,轻轻走过去,坐在床沿,床垫微微塌陷下去一个角,一如他的心。
他伸指,把她身上那薄被一点一点地掀开,慢慢褪到她的脚边。
本就珍珠样光润的肤色,被月色映照着,浮上一层淡淡的莹白,尤其迷人,保守可爱型的白睡裙下面,薄薄的肩膀高起来,到腰窝又凹下去,细柔的不可思议,臀瓣儿处又一波三折地隆起,曲线陡高,缓缓延展至纤柔修长的双腿,那腿儿乖巧的轻并着,他情不自禁把手放上那圆润可爱的小腿肚儿那里去,轻抚,便抚出一手新鲜树木的湿意来。
她似有醒动,嘴里轻轻咕隆了几下,在床单上微微磨蹭着,身子便稍稍摊开了些,以一种邀请的姿势。
他从小腿肚儿那里一路往上,闭上眼,轻嗅她的味道,青涩,香甜、像一枚刚刚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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