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一块相思糕挪动位置,递到他嘴边,他张口吃了。
近在指尖的男性呼息教她手指发烫,心脏像要蹦出胸口。坐回原位,她心口怦怦直响、吵杂的直逼耳鸣。
满嘴的甜糕害他差点呛到,彷彿舌尖的甜味是嚐自她的指尖,教他连脑子都泛甜,胸口浪花翻涌有若捲起蜜浪,禁不住浑身发颤。
再三镇定,他从不知自己如此轻狂,竟遐想含舔那圆润的手指。
她的手和二哥的手是完全不同的。
因家业,二哥自幼尽可能保持肌肤白净柔软。不论髮形、衣着、妆点或薰香,尤其是手指,比女人还娇养。
而身后姑娘的手就像她的粗布衣裙,是双操持家务的手。明明不软嫩,却隐隐散发吸引他的力道。
这时,某种想法在脑海掠过:说不定他可以在这镇上长住、在此地安定下来,并幸运遇到不在乎他钦命要犯身份的勇敢女性,愿意与他相守一生。
可真有这幺好的事?猛地打住,他不敢深想。
「多谢,三姑娘,这糕很好吃,妳的手艺真好,可否再给我几块?」
「可以,不必客气,」并不吝惜赠予,她又挪了位置先后递过去二块,转眼她的食盒便没剩几块糕了。
「多谢。」侧过脸,他点头致谢。
「是你不嫌弃。」有些羞,她心口又发热,连脸都泛烫像要着火。既然他向她讨食,可见她的糕点合他口味,那剩下的全送给他和金女?这会不会在脸上贴金了?
「三姑娘可有推荐的饭馆?」怎幺除了吃,还是吃?他懊恼现在怎幺只想到吃的?可若要谈武艺、谈军事、谈朝政时事,似乎也不是好主意。「待会看过房子,要带金女去用饭。虽然有茶点垫肚,但赶了一下午路实在饿的很。」
「铁生公子若不嫌弃,我这还有些糕,给公子和姊姊充饑吧。」顺势,她将异想付诸行动。
唤二哥「姊姊」却唤他「公子」,他失笑又有点不甘心。她不唤他名字可能是出于女子的羞怯矜持,那还好,若是出于厌恶想拉开距离就糟了。
若唤他「铁生大哥」?不,他可不想她这幺唤,要是把他当成「真的」兄长,岂不等于不把他当成男人?那就没戏唱了!
按捺百转思绪,他再次客套。「多谢妳了,小柜里有空的食盒,放那吧。」
不想吵醒小睡的金女,她前倾轻手欲打开小柜的第一格小门,但门勾的轻微震动还是吵醒对方。「对不住,金女姊姊,我想拿个食盒装甜糕。」
「不打紧,食盒在这。」拉开第二格小门,金女拿出空盒接收她的好意。
瞄了一眼咬牙,铁生又为自己的缺乏经验、不得要领而脸热。
幸好装睡的兄长没拆他的台,起身帮他拿空盒。他压根儿忘记小柜里有一堆吃食,根本不会饿着二个大男人,三姑娘要是开错小格门,他就糗了。
* * *
马车在大街小巷穿梭,三妹心口热着,适时指引铁生前进方向。
她越想越觉得他的住处极可能离她家近,说不定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再遇到他。
「前头麵摊隔壁就是了。」让他停车,她把手套放在包袱忘了戴上,掀开布帘要跳下车。可跟方才相同,布帘才掀他就已等在车外。
他伸手将她扶下车,她又热了脸;他拿掉皮手套了。那大手厚实、坚毅又有力,满是厚茧但不刮人,非常稳健。
极少有男人能碰到她的手,就算平常做糕点买卖她也很谨慎,毕竟唯一可以依靠的父亲已不在,她随时都得注意言行操守,但此刻却不知不觉忽略了「男女大防」。
被他牵住手,她既僵又慌。好羞人!她的手与他的一比,显的好小;长年于厨房忙碌,她从没像母亲或长姊那样娇养双手,是以也没机会看到自己的手如此「小巧」。
等了半晌他还不放,害她羞的乱七八糟却又忘记要抽回手,只是偏过头去嗫嚅:「小女已经站稳,多谢公子。」
明明她要求了,他却不忍放。
他不是没握过女子的手。驻守边疆时他也去青楼应酬过,但花娘的手只让他想起家族营生而感到嫌恶。
她的手上没戴任何圆戒饰品,甚至没二哥触感佳,只将指甲修剪整洁,更没上指甲花色,却教他心旌动摇。
瞧她的髮旋直觉可爱,连鬆开落在颊边的髮丝都甜美,他心生将它们掠到耳后的冲动,以瞧清她柔润的耳垂。
赶紧压抑躁动的心绪,他不捨的鬆开手。
终于他放开了,她弄不清是鬆了一口气还是可惜。福了一福,手心的热好似由手掌窜上整条手臂,连心都发热了,她第一次惊觉自己怎幺如此羞涩。「我去帮你们请岑大娘出来。」
铁生见她像小粉蝶般奔进厅堂去,那碎步像踩在他心板。怦怦怦,他想掀开她的布裙,脱下她的靴袜。
* *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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