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珍惜他的人,应该不会这样做吧?难不成要他拿个炮友名分但却不能登堂入室?恩佐的表情看不出来有什幺情绪,夏以澄虽然觉得这氛围自然却也不能忽略两人沉默的窒息感。
于是他抓紧毛毯往二楼走去,男人也没有吭声。他边走上楼又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水龙头一样,说开就开,他现在是什幺献出第一次的纯情小处女吗?为什幺要哭?
两手抓着毛毯也没办法擦眼泪,眼泪就这幺啪答啪答地一路掉在二楼的地毯上,仔细看还能看出小小的水渍。夏以澄觉得他在这异乡受了这幺多苦,还是第一次有一件事能让他哭得不可遏止。
他重重地把房门关上,无力地坐在床上,不停地吸鼻子想要阻止掉下的鼻涕。最后发现满脸又是累又是鼻涕,只好进了浴室边哭边洗澡。
恩佐在楼下水槽边发着呆,他已经把餐具放进消毒柜里,消毒柜传出启动的声音。他自己也没理清刚刚那两个小时发生的事,只知道两人最终还是做了。但这件事却对他自己的感情验证没太大的帮助。
他还是搞不太懂他对夏以澄是什幺样的感觉,有性冲动跟爱情似乎又相去甚远。恩佐对于自己这样的草莽行为感觉有些后悔,因为他知道这带给夏以澄的伤害不是一两天就能平复。
那人现在也在猜测现在是什幺情形吧?你不爱我却抱了我?还是你爱我却选择不先告诉我,而选择在暧昧不清的情况下抱我?显然地第二个问句比第一个问句糟糕数百倍。
夏以澄的确是勾引了他,他也没忍住。所以他又更迷糊了,事情没有照着顺序来,反而是东跳西跳的。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份爱情有强韧到要让他放弃婚礼吗?
恩佐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髮,他也不是不能承担后果的男人,但他得先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啊!也不是第一次恋爱,毛躁地跟一个少年一样,还不知道自己要什幺感情,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等恩佐反应过来,沙发上已经没有人了。他一路走到二楼尽头,敲了敲夏以澄的门却没有回应。只好回到客房,将自己衬衫里的菸盒与打火机拿出,回到了楼下外头的躺椅。
天色已暗,这附近没有什幺光害,躺在躺椅上能看见满天星星。恩佐抽着菸,薄荷的凉感被他吸进肺中,却一丝都没缓解他心中的郁闷感。刚刚也顺手拿了手机出来,有几通未接来电,他的未婚妻打了两通。
他们并没有特别规定每天通电话这件事,但爱莲娜找他的次数一天都会超过好几次。他能接的时候就接,不能接的时候就晚上再回电。今天还是彻底没了回电的心情,却也有股冲动想打电话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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