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小小孩子都有双下巴了...总之,婴儿时的贝贝与长成后的师烨裳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若单凭五官论断,甚至还是相反的人,这就恰恰应了那句老话:小时候越丑,长大越漂亮。因为小时候丑,便说明还有发展的空间,长着长着就长开了。如果小时候太过漂亮,若不是小心翼翼地生长,很容易长着长着就长咧巴了。汪顾见过许多长呲的典型,譬如她儿时在路边捡的那只小沙皮狗——她当时认为它很可爱,只是饿得皱了皮,但后来,看着它一点点长大...汪顾觉得那过程,堪称噩梦一场。直到现在她仍对短毛狗无爱大抵就是这个原因。
“得吧,都是同行,你说它用不得那就肯定用不得。源通与它的合作截止于当前签订的合同。反正‘源通建设’也快筹备完成了,到时欢迎金狮来捧场哇!”汪顾下到客厅的时候,林森柏正捏着一根细雪茄抻懒腰,袅袅青烟自她指间上升,看起来就像是她着了火,“哦,对了,你们金狮喜欢自己搞,不过万一要发包,记得考虑我们。”林森柏近几年日益有了综艺八爪鱼的架势,哪行赚钱就往哪行钻,源通建设弄起来之后,她还想弄个水泥厂玩玩,反正她是造房子的,来年扎根地产放眼世界,上游下游都打算参一脚。二线城市有二线城市的好处,无论什么风头都有北京上海深圳重庆顶着,他们这些坐地商满可以望风而动、闻风而逃,只要紧跟京沪粤渝的步伐,那就做什么都有得赚。
汪顾走在通往餐桌的大道上,身处百日照的余味中再次审视正面对着她的师烨裳,心想:哎呀,我的个妈,淘气包到底是把谁的百日照发来了啊?!这不是判若两人,明明就是两个人嘛!
林森柏见汪顾来了,就贼笑着看她落座,汪顾心虚,既不敢看师烨裳,也不敢看林森柏,只好一味盯着桌上那盘瘦骨嶙峋的螃蟹看——她俩都是不会买菜的,即使很想很想优待客人,可材料还是挑砸了。那蟹,乍看就是一堆能动的壳。壳还薄得透光呢。汪顾瞅着蟹,又想:还不如拿这蟹来冒充师烨裳的百日照呢。张牙舞爪,神似,瘦不拉几,形也似。“聊什么呢那么开心?有没有我能帮忙的?”汪顾边问边坐,结果屁股杵到了师烨裳放在她椅子上的长颈水杯,吓得她哎哟一声,“你又使坏啊?什么孩子啊这是。”
师烨裳接过她递来的杯子,反咬一口道:“是你自己坐之前不先看好凳子。”
汪顾比谁都清楚她是个眼斜怨路歪的性子,可又不好往深了埋怨她,这会儿就只好干笑着拿起筷子,安慰性地夹了只蛤蜊给她,“对对对,我错了,我给您夹菜赔礼哈。”
几人吃到夜里九点,汪顾请来的家政工人上门了。林森柏问汪顾是不是打算让家里常驻帮佣,汪顾说是,因为屋子太大,她自己是没时间做家务,师烨裳是根本不会做家务,两个这样的人在一起,还是家里要再没俩佣人,那三天都不用就没地儿下脚了。林森柏家最爱幸灾乐祸,闻言便左拥右抱地揽住身边二人,哇哈哈道:“我家有俩!一个专业的,一个兼职的!”
饭后自然是娱乐时间,师烨裳决定开个私人赌档以弥补何宗蘅白天的创伤。何宗蘅刚刚决定戒赌,这会儿一听21点却又是满面红光,光芒万丈。林森柏拍胸脯说今天她给何宗蘅和咪宝当后盾,结果一晚上输了快三十万,乐得汪顾捂着肚子冲师烨裳直叫唤,“哎哟我的宝贝呀!有了你我就好比有了一座大金山哇!你那哪儿是手啊!明明就是一双搂钱的大耙子!”
林森柏输钱输得不骄不躁,只是熬夜熬得神经不太对路了,听见汪顾的叫唤,她伸个懒腰,接下汪顾的话茬就说:“你没见她刚一百天就知道抓貔貅,还要吃貔貅呢么?没商量的,就是个旺夫相啊!”林森柏差点就要说“得师烨裳者得天下”了,因为她自己就是被师烨裳旺起来的,没有师烨裳,她决到不了今天这一步,所以,只要是输给师烨裳,多少钱她都乐意拿出来——她重申,她是很有良心的!
赌局进行到午夜,该收档了,师烨裳拿着林森柏开的支票放在眼前,对着灯瞅瞅,随即抓过一杆水笔弯下腰来。林森柏不明所以,凑上前去旁观,边看边说:“你安拉,是真的,我你还信不——”结果她看见师烨裳在她的签名上,小孩子描红一样认认真真一撇一捺地将“林森柏”改成了“森森伯”。
“汪顾,你先睡吧,我有话跟森柏说。”师烨裳将支票折成纸飞机,轻巧地投掷向前,但她那飞机也不知是怎么折的,竟然像回力镖一样,飞一圈又飞回来了——直接戳到她的额头上。可见这不是她要的效果。也就是说,以她那极其有限的技术折出来的纸飞机,能飞出这种效果是应验了物极必反的真理。连前来帮佣的小姑娘都忍不住感叹:这水平都次出水平来了!
汪顾身为主人当然不能说睡就睡,她还得安排何宗蘅和咪宝就寝呢。
林森柏在她家是有固定客卧的,房子刚装修好林森柏就叫人来钉了个铭牌在二楼的一间大客卧门上,烫金的四个大字“此坑已占”就像名扬海外的“WC”一样用力地戳刺着来访者的视觉,以至于一向寡言的汪爸爸都忍不住要问:“谁家的孩子那么淘啊?”汪顾嘿嘿一笑,答:“师烨裳的表妹。”
这“师烨裳的表妹”就像一尊大佛,好请不好送,而师烨裳也根本没打算让她走,来了就逼她住下,“顺便”把第二天的三餐都交给她。没错,师烨裳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但林森柏一想到自己明天还要给这一家老小做饭就泛起满心苦楚,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淹了。跟着师烨裳走进书房,她打着一个大大的哈欠扑向沙发,“咋了呀贝贝,人家现在是有妇之妇,孤攻寡受共处一室要惹风言风语的。”
师烨裳靠上书桌,没好气地白一眼向天花板,手却利索地从桌上的保湿盒里取出两根雪茄,喂一声丢给林森柏一根,又把个能砸死人的火机丢过去,“废话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听听就够了。”
林森柏最喜欢听八卦,立刻就在沙发上侧过身来,摆了个杨贵妃的造型,圆着眼睛催促道:“快说快说。”
“前几天我回会馆遇见席之沐,”师烨裳慢蹭蹭地点起烟,“她说咪宝的哥哥和妈妈去找过咪宝,不过咪宝交代过凡是找‘钱隶筠’的,一律不予传达,所以在前台就挡下了。那天刚好席之沐巡视大堂,早两年她见过咪宝的家人这才发现来的是谁。后来她问前台,前台说这段时间这两人总来找咪宝,就算没有接待记录前台的人也把那两母子认了脸熟。你们家事我不管,我就这么一说,咪宝每天上班下班前台的人一定会知会,想不知道都难。她有没有告诉你?”
林森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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