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渠意识到自己太兴奋、太粗暴了,又想起他们现在处于一个什幺情况,他松开姜子文,双手却又紧紧按住他的双肩,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小文,你冷静点,听我说好不好,我可以和你解释一切。”然后没等姜子文有所反应,他便将一切都全盘托出。
他将过去的一切,包括他出生之前出生之后所有他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包括自己对他的情感的变化,纠结与烦恼。
姜子文纵使难受着,他还是忍着恶心将龙渠说的听了下去,直到他听见龙渠告诉他:“我是喜欢过你母亲,可我真的在她和你父亲在一起后就放弃了,或许我当年只是太年轻,轻易地就将亲情与爱情混淆在一起,我用了几年时间将它们捋清,我是真心的希望你的母亲,我的妹妹能够幸福,所以我放弃得很彻底,直到现在我才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是曾经喜欢过你母亲,这点我不否认,可现在我喜欢的,是你。”
“当年和你分开,我用了很长时间沉浸在失去妹妹的痛苦中,可我有日却突然清醒了,死去的人已经不在了,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更何况你母亲有你父亲陪着,他们很幸福,我突然就担心起你,你只有一个人,我有义务替你母亲好好保护你,我没敢正大光明地走到你面前,你已经失去了你父母的记忆,就更不可能想起我了,更何况你还有了新的亲人,你看起来很开心,所以我只好在角落默默地注视着你,我不知道对你的感情是什幺时候变质的,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爱上了你。对我来说,爱上你这个孩子是不可思议的,我很矛盾,我既想走到你面前,让你也爱上我,却又不想让你想起痛苦的回忆,打扰你平静的生活,可我终究还是对你做了那样荒唐的事,我很嫉妒那些男人先我一步占有了你,可我却不后悔这样做,我或许是疯了吧。”
在姜子文的印象里,龙渠似乎从来没说过这幺长这幺深情的话,在小的时候,他总是冷冷的,对待父亲总是寒冬般冷酷,对待母亲却是春风般和煦,估摸着是沾了母亲的光,姜子文纵使长得更像他的父亲却也得到了他难得的温柔,十年后再见,却是在那样的情形下,他变得恶劣邪魅,尽情地羞辱自己已然变得淫乱饥渴的身体,然后粗暴地占有了自己,他一时接受不了变成了这陌生样子的龙渠,却不由自主的跟随他沉迷爱欲之中。
曾经姜子文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埋怨龙渠强行将他变成这个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随着时间流逝,他却不再这样想了,他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做爱,由身体传达的最直接的感受才让他最直观地体会到被爱的感觉,也正因为是身边这些最亲近的人给予的,他才能安心地接受。
听完龙渠的话,他才真正松了口气,望向他一脸紧张等待着宣判的样子,姜子文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小拇指,然后疲倦的倒在他的怀里,他不想再折磨自己脆弱的神经了。
看着乖乖任自己抱着的姜子文,龙渠眼里闪过喜意,只是他还是沉默了半天,犹犹豫豫的说出一个真相:“小文,我还有件事想告诉你。”姜子文听罢,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其实我一直害怕你不接受我,所以做了些事,想让你不能够拒绝我,这件事如今看来进行的也很顺利,我还是告诉你吧,你,怀孕了。”龙渠之前也没细想过,被接受后才敢来想,毕竟就算姜子文能接受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能接受雌伏在男人身下,可这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自己要生孩子。
果不其然,姜子文一听这话,震惊的望向他,而后又脸色一变,转身趴在水池吐着,半宿才又转身,一脸菜色的问道:“怀孕?你的?”
龙渠艰难的点点头,抓着姜子文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小腹处,继续说:“这个孩子的确是我的,我能感觉到,其实你也可以,你仔细感觉一下,就能知道这里孕育出了一个小生命。”
龙渠瞧着姜子文再次变得难看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在龙渠期待的注视下,姜子文抿抿嘴,不自在的移开双眼,他也没说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他压根没准备好,不仅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可是他摸摸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心里面又升上一股奇妙的感觉,这是一个小生命,还是自己的孩子,要打掉姜子文一时还真有些不舍得。
他抬眼望向龙渠:“我其实还没做好准备,你再让我想想行吗?”
龙渠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突然有些怨恨自己,自己总是在逼迫他,现在竟还要逼他为自己生下一个孩子,只是恶果已经种下,他却也不忍心果断的就叫他打掉这也属于自己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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