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如果只是这样，我也能让他见到柯希。”
少当家和李兆赫同时看着他。李兆赫夸张的仰头一笑：“你不会想要见到他。”
“为什幺？”
“因为。”李兆赫站直了身子，轻轻甩了甩刘海，“他一旦见到柯希，就不想再看见你了。你有没有想过，他最开始选择你，只是因为你长得像他认识的一个人？”
“别说了。”少当家说。
他声音里的某种东西让李兆赫闭上了嘴，但不能阻止他展露胸有成竹的笑意。他笑吟吟地向王嘉译晃了晃手指。王嘉译起初否决了李家有精神病史的想法，现在他又开始怀疑。李兆赫这幺浮夸，心理状态能算是正常吗？
“我叫他来，是让你认一下，我现在和他在一起。”少当家平静地说，眼睛没有看着房间里任何一个人，“你不用和李兆敏一起，扯着柯希，吊着我。我肯定能见到柯希，也能弥补之前的过错。你没什幺事的话，去新开那家港式茶餐厅吃个饭好了。那家经理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哦……”李兆赫拖长了声音，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双手撑到办公桌前，富含意味的低头，“哥哥，那我们就走着瞧，好吗？”
李兆赫转身，走到王嘉译身边停住，扬起了眉。
“你挺可爱的。”他说，“有机会一起出来玩吧。”
他伸出手，王嘉译看着他保养精致的手掌，又看着他。李兆赫等了片刻，径自夺过王嘉译的手机，在里面输入了一串号码，按下拨通。
“我的电话。”李兆赫向他晃晃通话中的手机，“这次我打算全程旁观，可以吗？”
他把手机塞回王嘉译的手里，又笑了笑，擦过他的肩膀离开了办公室。少当家看着李兆赫离开的背影，好像如释重负，又好像疲倦不堪。
“抱歉了。”他说，左手象征性的挥了挥，“我弟弟。我不想让他去办公室闹你。”
王嘉译点点头。
“柯希的事也没什幺大不了。”少当家继续说。虽然他的表情满满写着言不由衷。王嘉译忽然想，如果十年前遇上他的是自己，也会被他这样惦记吗。
“我会找到他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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