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砂的颜色淡掉了(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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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梓珂尽管仍在吞吐身上少年粗硬的阴茎,眼角却注意着姜卿栩匆忙离去的身影。他那副样子,与其说是连番交合后的脚步虚浮,倒不如说是心底有鬼的落荒而逃。

是回妻家了吧。她眸色渐凉,一声冷哼,捏着纪言初根部的手也不知不觉中一重,本就是勉力把持住射精欲望的青涩少年当下疼得一声轻呼,垂了一双湿润的眼看她。

也差不多了。薛梓珂这样想着,向少年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圈着他根部将他的阴茎慢慢从她口中拿出,阴茎上沾满了她的津液,裹着红嫩嫩的肉皮显得十分可爱,于是在将将送出时,薛梓珂兴致上来,用柔软的舌尖顶着他的小孔把他的男根推出。

纪言初紧抓着衣角又是一口倒吸冷气。

“乖乖的,先不许射。”薛梓珂拉下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笑着嘱咐他,满怀怜惜歪头贴着他柔嫩的脸颊亲了亲。

“恩。”他垂着眼不好意思看她,但竟然真的是乖乖回答了,本就没期待他回应的薛梓珂这一下忍不住笑了笑。

因为薛梓珂话的缘故,他尽力憋着直到双腿有些发抖,之前跪的时间太长,他也有些手脚发软。薛梓珂将他扶起,令他小心坐到她铺起的干净衣衫上。

薛梓珂温柔地抱了抱他,他贴身的小衣短窄只到腰际,她又将她之前披着的外服覆在他下身,帮他盖住高高竖起的下体。

“我去那边洗一下,你先等着我。”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吻了吻他染着情欲的一双眼,“可不许你偷偷射了。”看到他乖乖点头她方肯憋着笑走了。

薛梓珂明白这是纪言初的初次,事已至此无法回头,那幺她想要干干净净地要他,不带着别的什幺人的东西沾染他,这是属于他们俩的第一次。

并不是因为纪言初是大户人家的小公子,就不得轻慢的缘故,因了姜卿栩的事她恨自己错看人,同时心也被伤透,她靠寄情他人疗伤,或许可以这样说,不是纪言初,也可能是别人。可是来的人偏偏是他纪言初,她已经对他稍微有点动了心,怎幺可能放了他走,当然也不肯委屈了他半分。

至于姜卿栩那个荡夫,不知不觉间已被她抛诸脑后。

她披着单薄的衣衫,在初春的暮色里倚坐潺潺溪流边,赤着脚一下一下慢慢拨着水。

纪言初看着她光阴如繁花的样子,少年春心又开始怦怦跳动。片刻平复下来,他迷茫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想些关于未来的事。

从未有人这样触碰过他的那处,因为从小学习男诫,他传统地觉得人本能的欲望是可耻的,如今他能够忍着羞意与她在这处田地里没名没份地苟合,可见确实是下了极大决心的。

他甚至开始思考,诗书礼教从来让男子压抑性欲,只教他们莫要一晌贪欢。

存天理,灭人欲,若说这是掌权者的治国方法,为了规范黎民道德也无不可,可是事情一旦做过了头,将男欢女爱一事视作洪水猛兽,怎知不是压抑了人性,如果人人连合理追求自己的快乐都显得低俗,要遭人唾弃,那这正人君子礼教之国的虚名不要也罢。

与姜卿栩这样的小家碧玉不同,他虽与姜卿栩一样从小就是一副好姿容,但他幸运就幸运在他托身纪家这样常养出芝兰玉树的簪缨世家,这样的家族里美貌已是看惯了的,他们更注重对小辈们的教导,因而不会做出自恃貌美就待价而沽的事,也就不会有像姜卿栩这样浅薄的悲剧发生了。

若说姜卿栩是假礼义真谋权社会的无主见产物,纪言初自己可以独立思考,片刻后他已经下定决心,薛梓珂是值得他双手交付男子一生的良人,从此哪怕天遥地远,海阔林深,他也非她不嫁。

他眸色温柔,这个命中注定的花田,像是戏文里唱的最美好的际遇一般,早春的晚风路过大地吹过花海,卷着清凉的花香和细碎花瓣拂过他的发丝,纷乱青丝中他眼神坚定又明亮,一双眼像含了缓缓起伏的海水一样,只将那个人摇曳向他走来的身姿倒映,她一步一朵莲花,步步要踏到他的心上。

薛梓珂将下身洗净,她确认了花穴里再无残留精液便起身回来,看见纪言初保持之前那个姿势好像动也不敢动的望着她,心里好笑又无名感动,步步向他走近,忽然充满了倦鸟归林的宿命感。

殊不知天地之大,她何其有幸,茫茫人海中能得一个人将真心托付,有个小少年要将自己的一生奉上献给她,不管她收不收,给她的就是给她的,他就是玉碎也不肯瓦全。

他仰头便接了她沉沉一朵吻,此刻他已经什幺都想明白了,再也不会去计较她与姜哥哥的事,像是一时间懵懂长大,曾经的花骨朵盛开得热烈又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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