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淮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好像一团又一团的云雾浮在了脑海中。他依稀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后头越来越晕……之后的事情,就没有了半点印象。说好了陪弟弟看电影,他自己倒先醉得不省人事,再见到崔耀之,他难免有几分羞愧的情绪,但又顾及自己身为哥哥的尊严,拉不下脸来问他醉后到底干了什幺。崔耀之也半个字没提那天下午发生的事,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仿佛忘记了那个炽热午后短暂的放纵。
有几个难眠的夜晚,崔耀之独自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想起那天哥哥面色潮红着呜咽的样子,胯下的肉棒便忍不住竖了起来。他用手给自己纾解,事毕,颓然地瘫倒着睡去,如此往复。醒来找出曾经偷藏的与女人有关的黄色刊物,看了良久,腹中却毫无冲动,只是一派索然无味。
崔耀之不得不承认,那个闷热的下午,崔清淮颤抖着阴茎射出白液的样子始终烙印在他的脑海中,那种脆弱朦胧的美,比任何女人白花花的躯体都要来得诱人,总是一想到,就能让他瞬间勃起。看到崔清淮,他依然微笑撒娇,只是,有什幺东西不一样了。
怀着这种异样的心思,兄弟两的关系亲密更甚以往。半夜的时候,崔耀之经常溜进崔清淮的房间,钻进他的被窝中。就连洗澡,崔耀之也黏着哥哥要求要共浴。反正都是男生,崔清淮也没有过多在意,日子久了就成了习惯,两人总是在浴缸中一起洗澡。崔耀之喜爱与崔清淮打闹,但他心知,自己那点隐秘的心思还决没有到见光的时机,也始终规规矩矩。而到了晚上,躺在崔清淮身旁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声,崔耀之才轻轻蹭着对方柔软的身体释放自己憋闷的欲望。
这样的小心翼翼,仍是纸包不住火。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深秋,崔清淮不小心淋了雨,感冒发烧卧床在家。整张俊脸烧的通红,意识也模糊不清。崔耀之主动请缨在旁照顾。他从厨房里倒了杯温水,喂进床上人干裂的嘴唇中。对方下意识地大口吮吸着水源,直到杯子空空才意犹未尽地伸出红润地小舌舔了舔唇边的水珠。清醒时的崔清淮一板一眼都学足了崔父的做派,威严、冷酷,又怎幺会做出这般可爱还带着些许媚意的动作来!崔耀之欲望顿起,终于按耐不住地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开始扒对方的衣服。掌下洁白娇嫩得像女子一般的肌肤,他在浴室嬉闹时偷看过数次,无比熟悉,但当终于能肆无忌惮地抚摸玩弄时,仍是兴奋不已。
崔耀之用欲望抵着崔清淮的臀缝,想象着自己此刻正在他体内抽插,嘴里大声喊着:“操死你,哥哥!弟弟操得你爽不爽!……哦,你夹的好近,浪死了……”
等到他终于餍足释放,抬起头来,却看到了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的崔母。
崔母并不认为崔耀之是心理变态,她觉得自己这个小儿子只是太缺乏关爱了。崔清淮离他最近,对他最好,他便把青春发育期无处发泄的欲望寄托到了对方身上。
崔母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隔离两个孩子,等他们长大了各自有了女朋友,有了新的生活,也就自然好了。但别人家都是偏爱幼子,崔父崔母却是把大儿子看作宝贝。原因无他,这个儿子优秀得无可挑剔。崔母除了逛街就是打麻将的贵妇生活里,除了钱财外貌,因崔清淮的降生、成长而又多了一项让其他主妇无比嫉恨的光环。而在崔父的眼里,崔清淮是他商业帝国当之无愧的继承人。
崔母不用思考就做出了他的抉择。
秋末冬初,寒气袭卷了陆地。崔耀之被父母一声不吭地打包送出了国。他站在机场透明玻璃的航站楼里,仰头望向蔚蓝天空中的云朵,甚至没来得及与崔清淮道一声别。
管家一路随行地将他送上飞机的贵宾舱,离开时恭敬地点头告别。崔耀之撇开脸来,掩住眼底那霜雪一般的漠然。
早该知道,自己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伦敦的空气潮湿冰凉,一年四季都泛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崔耀之在阴雨连绵里拨通崔清淮的电话,那头竟然是一个女孩。黄莺一般清脆的声音婉转问道:“清淮他在洗澡呢……你找他有什幺事吗?”提到“洗澡”二字,女孩的语调泛上几分羞涩。
崔耀之面无表情,“啪”地挂断了电话。
人的一生中能有几个七年?
少年时代宝贵的七年,崔耀之在人人礼貌又疏离的异乡摸爬滚打,直到在伦敦着名的黑街,他的名头人人闻之丧胆。毒品、暴力,他习以为常,但凭一身不要命的狠劲和聪慧的头脑,在伦敦组建了自己的势力。
这一切,崔父知道了或许也不得不正视这个被他忽略的小儿子,只可惜崔耀之早就失去用这些来吸引父母注意力的欲望。
他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想变的更强。只有做到最强,才能征服那个金字塔顶端的天之骄子。
时隔七年,崔耀之有一次站在崔家别墅的门前,棱角锋利的面庞上,笑意清浅。
哥哥,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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