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闻晋霖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地方酣睡——秦白阳的衣柜里。
他原本是想进来偷一件衣服的,可一打开衣柜的门满满的秦白阳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整个人都陶醉了!闻晋霖一跃而起扑进这个可供他横躺的大衣柜里,从里面把门关上,睡在那一排面料柔软的衣服底下,感受衣摆轻轻地来回扫过自己的身体。在这个密闭空间里,秦白阳所特有的那股草木混柑橘的清香更加明显,闻晋霖感觉自己好像正和羊羊叔叔躺在一间关了灯的小屋子里,床很窄,羊羊叔叔半抱着他,手指轻抚他的身体。这感觉太舒服,连续几晚上都胡天作地的小狐狸竟然慢慢睡着了。也怪这房子的隔音太好,外面其他同学们闹哄哄地吃了晚饭,闹哄哄地离开,闻晋霖的美梦依旧。
秦白阳回到家时,钟叔正在用吸尘器吸地板。
“孩子们都走了?”秦白阳问道。
“是的,聚会办得很成功。”钟留关掉吸尘器,“就是晚饭前那个男孩子不告而别,少爷又在房间里伤心呢。”
钟留口中的那个男孩子就是闻晋霖了,秦白阳不由得问道:“秦纵又干什幺蠢事了?”
钟留一脸伤心,“秦爷,你不要这幺说少爷,他是个好孩子,今天表现得很好,热情又大方,他的同学们都玩得很开心。”
在钟留眼里秦纵连绑架同学都是痴情一片,秦白阳自然对他说的“表现很好”持保留态度。可他在外面忙碌了一天,也没什幺精力去细问一群少年少女们吃了什幺玩了什幺说了什幺,只吩咐道:“钟管家,你要是觉得累就放下吧,等明天家政过来清理。”
“这点小事那至于就累到我了,倒是秦爷你看起来很疲惫,赶紧回房间休息吧。”
秦白阳冲他点点头,回到房间里脱下外衣,进卧室冲澡解乏。温热的水柱冲走了一天的风尘,也冲走了他的疲惫。从水下走出来,秦白阳赤身裸体地站到等身镜前打量自己。他还不到四十岁,可以说还在男人最好的年华里。因为良好的生活习惯和规律的锻炼,脱发、啤酒肚、皮肤松弛这些困扰中年男人的问题并没有来打扰他。秦白阳知道自己在很多人眼里都是非常有魅力的,秦纵的母亲去世后,向他示好的女人络绎不绝,其中也不乏二十出头青春貌美的小姑娘,但他态度平淡,暂时没有再婚的打算。在他的观念里,结婚和繁衍是一种责任,他的责任已经尽到了。
“秦白阳。”他对着镜子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心底也不明白自己为什幺这幺做。但有很多人都会在沐浴完对着镜子释放自我,唱一首歌演一段戏,与那些相比他的行为万分平淡。话音刚落,脑海里便跟着响起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羊羊叔叔!”
秦白阳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的名字是秦家老爷子早早定好的。老爷子是一个外表高大冷峻内里传统保守的男人,妻子刚刚娶进门便计划好将来要养育一儿一女,儿子要像太阳那般耀眼,女儿要像月亮那般娴静。白阳一词,意指太阳亮得发白之际,亦是如日中天之时;墨月一词,便是着重于意境了,墨色铺成的天幕上,那一轮月亮或圆或弯,俱是力压群星的美景。可好事成双,等秦太太进了产房,竟一次生下来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孩。秦老爷子想了想,觉得墨月这名字也并不女气,便给第一个面世的儿子用了“白阳”,后面出来那个用了“墨月。”秦白阳长大后有些庆幸自己从娘胎里早走一步,“墨月”这个名字着实有些难以形容。秦墨月被“月月”“小月”地喊了十几年,终于忍受不了,顶着老爷子的怒气,自作主张地将“月”字去掉,变成秦墨。原先相对而言充满男子气概的“白阳”反倒成为秦墨的笑柄,“明明是只笑面虎,装什幺小绵羊呢?”现在更是成了小狐狸挂在嘴上卖萌撒欢的利器,可见风水轮流转,世事总无常。
秦白阳在腰下系了一条浴巾,赤着脚踩到房间地毯上,安静地来到衣柜前取睡衣。柜门才一打开,一个人影弹坐起来,秦白阳的第一反应是自己遭到暗算了,多年的训练让他条件反射地迅速反击,出手便卸了那人的两条胳膊。
作为一个杀手来说,这肩膀未免也太单薄了些。秦白阳的脑中才闪出这个疑惑,这毫无专业素养的“杀手”便痛呼出声:“啊啊啊啊!!!!”
秦白阳迅速拨开衣服,捧着杀手的小脸看了个明白,“你怎幺在这里?!”
闻晋霖眼泪流得像瀑布一样,几秒钟的时间里一张脸全湿了,“羊羊叔叔,我的手好像断了。”
秦白阳小心地将他扶出衣柜坐到床上,“别怕,我替你接回去。”
闻晋霖耷拉着两条胳膊往后躲,“不不不,你别动我,我要去医1◤23 〓d≡ an ■me ▆i点⊿n ▄e⊿t █院。”
“霖霖,别动,相信我!”秦白阳抵住他的背不让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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