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骆文平在床头柜上拿出了纸巾把两个人清理干净。等到他“毁尸灭迹”之后,许徽之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
“干什么?”他问。
“不干什么。”许徽之微微的笑了,“就是觉得,很幸福。”
大四下的时候,许徽之的母亲去世了。
出事的那天,天气有点阴,骆文平正在屋里百无聊赖的看书,门突然开了,许徽之站在门口看着他。
“怎么了?”骆文平走过去,许徽之的脸色很不好,整个人好像是倚在了门上。
骆文平握住了他的手,又问了一遍,许徽之抬起头,眼睛好像没有焦距,“你能陪我回一趟家么?”
骆文平陪着许徽之回了家。许徽之很少说起他家的情况,他只知道他父亲在他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是个医生,一个人把他带大。
许徽之的母亲,死于急性的心肌梗塞,据说去的非常突然,没有什么痛苦。
整个葬礼的过程中,许徽之没有流一滴泪。他面无表情的做一应应该做的事情,剩下的时间就只是呆呆的坐着,眼神空洞,骆文平叫他喝水,他就拿起水杯抿一口水,让他吃饭,他就坐在桌子前把米饭扒拉进嘴里,整个人好像都变成了行尸走肉。
骆文平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那些逝者安息的话他说不出口,太过于千篇一律。
他只是默默地陪伴着许徽之,监督他吃饭,喝水,睡觉,让他不至于彻底的垮下去。
许徽之还是迅速的瘦了下去,他的下巴尖锐了起来,眼眶深深的,直直地看人的时候,近乎麻木。
他们就住在许徽之的家里,许徽之没心思安排他的住宿,骆文平自知不能睡死者的房间,就找了被子,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下葬的当天晚上,骆文平没睡着,他辗转了半天,起了身,悄悄地推开了许徽之的房门。
屋里很黑,骆文平摸索着走到床前,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他依稀辨认出了许徽之的轮廓。那是个背影,蜷缩着,好像一只小动物。
许徽之静静地没有动,好像是睡熟了。
骆文平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脸,却摸到了湿冷的一片。他想要用手擦干他的脸,那种湿冷的液体却越来越多,直到黑暗中一只冰冷的手伸出来,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
骆文平沉默了半响,爬上了床,从后面缓缓地抱住了许徽之。
隔着厚厚的被子,他能感觉到许徽之的身体在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收紧了双臂,将许徽之整个人都纳入自己的怀抱里。
过了良久,骆文平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呜咽,然后许徽之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像喘不过来气一样,骆文平害怕他过度呼吸引发昏厥,想把他的身子掰过来,许徽之用力的挣扎,骆文平干脆整个人骑到了他身上,压住他不断挣扎的双手。
终于,许徽之放弃了,他任凭骆文平用身体压制住自己,黑暗中,骆文平仿佛觉得他正在看向自己,仿佛又没有。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许徽之终于“啊”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天晚上,许徽之哭了很久,一直到天快要亮了,才筋疲力尽的停止了哭泣,昏睡了过去。他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会抽搐一下,骆文平抱着他,抚摸他的后背,他才会平静下来。
那是许徽之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哭泣,黑暗之中,他并没看清他的脸。
许徽之保的是本校的研究生,他没有把家里的房子卖掉,只是用他母亲的存款,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屋。那个暑假,骆文平没怎么回家住,而是搬去了许徽之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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