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安静,却又极度的引人遐想。
“我,我先回去收拾我的了。待会儿过来叫你,一起去礼堂吧。”“嗯,好。”可是姑娘转过来还是不开心,唉,王霁月想,不就是没分到一起吗,不用这样吧。
典礼中,刘湛恩在台上讲话。姜希婕和王霁月虽然都是入学考试成绩名列前茅的,却自然不是能够上台代表新生演讲的那个。王霁月在认真地听台上人的讲话,女生提到了沪江的校训,信、义、勤、爱。“唔,LIVE,LOVE,GROW。”姜希婕说,“教会总是把爱放在重要位置。呵,也不是人人都能像耶稣基督那样一直爱所有人啊。”
王霁月笑着瞥她一眼,眼神中似有几分嗔怪几分喜爱,“不过是慈悲罢了,也不是什么难事。比如你,前阵子那么照顾元瑛姐姐她们就是一种爱。”“基督将自己的性命献给所有人,好固然是好,伟大固然是伟大,我却做不到。”姜希婕撇嘴,眉间皱起,王霁月有些好气又好笑,侧过头来看着她,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我只做得到爱一个人罢了。对一个人好,就好到底,到死也不放弃。没有中断,到死也不终结,这样就不会有伤悲。”
说完她看了看王霁月,而对方只是一副明白了她的想法的表情。
反正王霁月也不知道自己梦见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纠结徘徊。纠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那样的梦又到底意味着什么。
然而两人即便再是形影不离有志一同,到了人生职业的选择关口,自然而然的有所不同—姜希婕主修英文文学{12},辅修了经济学。而王霁月则主修英文教育方向,她更关心的是教育。大学生活一展开,偶尔拌嘴,两个人的争吵便不可避免的往这件事上走—到底是教育兴邦,还是经济兴邦,到底哪个更重要更有效?
争吵往往会导向这样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是有了钱才能谈高质量的教育还是教育普及了才会使广大人民富裕起来。“我不和你争,反正每次争来争去,只能是我先道歉。争不过你又何必。”两人下了课一起回到寝室,姜希婕略显颓丧地坐在床上,神情疲倦—今天她苦苦写了三天的作文被教授驳的一无是处,不免沮丧失落。偏巧王霁月心情好,毕竟她得到了表扬,而且下午还有网球社的活动,一时趾高气扬嘴上就如同带了刀片一样:“你这是怯战了么,三小姐,可不能这样,新时代的新女性,怎么能轻易服输呢?”
说完还坐在姜希婕的身边,一脸贼笑。“你!”姜希婕想扮茶壶,奈何家教不允许;想谑回去,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愣是憋在胸口生也不是死也不是。正好她的室友这时候回来了,“诶,你们俩不是下午要去网球社的活动吗?”
姜希婕这个室友出身书香世家,虽然中道有些败落,母亲的出身也见不得人,好在家教不错,平日里二人也处得相安无事—一来二去姜希婕个心眼儿大的就把很多事有意无意的说给了对方。这位姑娘身材矮小些,自幼被家里养在深闺惯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网球什么的自然不懂,姜希婕跟她说了,她好奇,姜希婕便解释一番,
“。。。是,休息一会咱们换衣服去吧。累了这好几天,运动运动!”她仰面躺下,倦怠而没有淑女样子的姿势也就只有在寝室里才会看得见。王霁月笑了,也不打算继续逗她,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道,“你睡会儿吧,到点我来叫你走。”
然而没有睡醒的姜希婕下午到了网球场上,恨透了自己的这个决定—大热天的,打什么网球?晒都要晒死了。但是王霁月喜欢,她不来还不行—谁让她在天津的时候什么都玩过,啊,打打网球骑骑马算什么,她姜三小姐是玩过□□的人。
而且,她也不乐意别人教王霁月打网球,一想到有人会手把手教她就觉得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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