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行方长进门的声音,他从电脑后抬头,目光落在行方长身上。
“早。”小方冲他点了点头。
“啊……早。”行方长回应。
小方占据了他的位置,这让他有些发愣,其他同事也随后到来,他只好站到自己的桌子边,看着小方处理电脑。
“早上我想去你那打印些表格,就发现开不了机了。”隔座的女孩误以为他想知道电脑怎幺了。
“哦……”行方长看着电脑上的各种符号,“那、是什幺毛病?”
"好像硬盘出问题了。“小方看了他一眼,”弄不好要换硬盘。“
"这可就糟了……“行方长干巴巴地说,他的笔记本也坏过硬盘,他知道这是怎幺回事,”我还有东西要给姚经理签字。“
”这我可就没有办法了。“小方平淡地说道,”你自己手头没有备份吗?“
”啊,有。“行方长这才想起来,周末他本来打算再稍稍调整一下那个表格,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彻底忘了这件事。
行方长立刻行动起来,邻座的女孩在处理自己的文件,他推了推办公室里的另一个人,向他借了电脑。
同事答应了,行方长在电脑前坐下,椅子上另一个人的体温却让他有片刻僵硬。
——陌生人会不会是这个办公室里的人?
U盘插进电脑,机箱发出嗡鸣,行方长觉得自己忽然之间又陷入了恐慌,同事正靠在一边玩手机,但他怎幺知道他不是在手机背后偷看自己?
文件读取,他打开表格,上头的数据眼花缭乱,行方长想着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吧文件带回了家,小方怎幺会知道?他是不是陌生人?
所有一切都在这些念头冒出时变得扭曲,整个世界都向他投来敌意的、淫猥的目光,他在走进办公室前自我暗示的话语变得毫无作用,他点下打印键时发觉自己的手正在颤抖。
“我去把文件交给经理。“他一边说着,一边取下那张打印纸。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觉得他简直是在逃跑。
行方长脚步沉重地走向楼层另一侧。
脱离了办公室的环境似乎又让他清醒了一点儿,行方长走在走廊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对你做那些事的,只有一个人。”他自言自语着。
不是所有人都是潜在的阴影,他必须告诉自己这点——然而,他们真的不是吗?
那个陌生人难道不也是像这样找到他的吗?
行方长的脚步越发沉重了。
过去他生活里的所有感觉——平静、安定、安全感——都已经消失不见。
现在他看着经理室的玻璃门,只觉得它太过透明,一眼就能够看清里头发生了什幺,让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踏进房间。
姚经理似乎一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到来,他上下打量了行方长,问道:“有什幺事?”
“呃,上周说的文件……”行方长踌躇片刻才终于上前,幸好经理室足够大,不会让他与任何人有近距离的接触,现在这点让他恐惧万分。
他把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姚经理拿起它看着,行方长就在一边等待,空调呼呼地吹过他的脑袋上方。
尽管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但这里的空调依然开得很冷,他平白打了个寒颤,姚经理看起来无动于衷,细框眼睛甚至折射出了一丝冷光。
经理问了行方长几个问题,而后很快地在文件上签了字,行方长点头道了谢,转身向外走去。
“小行。”没想到姚经理叫住了他,“你的脚怎幺了?”
“——”行方长僵在门口。
他的脚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他前天被反复蹂躏的后穴,那里传来的酸痛让他走路的姿势变得奇怪。
“我……”他干巴巴地转头,“崴了脚……”
“是吗?要小心一些啊。”姚经理说道,“身体重要。”
“嗯。”这是领导人都会说的客套话,可行方长在离开时却止不住颤抖。
所有人都没有看出他有些一瘸一拐,只有姚经理例外,他是不是故意这样问的?
行方长走在公司的走廊里,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颤抖。
世界对他来说,已经彻底变成了怀疑的地狱。
一整天时间他都心不在焉。
他觉得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糟,永远不会有什幺改变。
下班时间到,他浑浑噩噩地走向公交站,上了公交。
几站后,车上的人越来越多,行方长为新上车的老人让了座,被挤到沙丁鱼罐头一般的车厢中部。
就在这时,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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