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陈?「多情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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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妳 苦一点也愿意 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

一路上有妳 痛一点也愿意 就算只能在梦里拥抱妳」

每唱一次我的心情更加的难受,有一次唱到我哽咽到唱不到下一句,还是硬撑起笑容交给树仔代唱,18岁的生日庆祝KTV总不能让欢乐的气氛被我破坏,谁知那时树仔唱不到最后一句早已涕泪交集的哭到比现场音乐还大声。

连忙把他带出KTV的一处无人的角落,他才说被白怡静甩了。

我很惊讶的问他怎幺回事,因为树仔和他们班的白怡静交往还蛮顺利的,前天还看他在吸统一布丁说在练习法式舌吻的秘绝,準备要个来特别的二叠安打。

树仔说:「我吻了她之后原以为白怡静会很开心的,可是她却对我说对不起,她忘不了前男友,这个吻就当是送给他的吻别。」

我无法确定树仔这次的失恋是不是比我还要难受,就每天陪他骑着金旺四处去散心,也顺便拍些漫画背景所需的素材照片,但是我内心的焦燥不安却没有停顿过,有次在大肚溪的出海口拿着「天上都有社」借来的高倍素望远镜看海的远方,天真的希望能够看到在旺角的养乐多是什幺样表情,好久不见了的脸孔却在不见海的另一边,妳好吗?

大学联考放榜了,孟波考上台北的辅仁大学,阿山哥考上了基隆的海洋大学,阿有考上了台中的东海大学,因为当时大学的录取还很低,我的三个麻吉都能上大学当然要欢庆一下,除了去KTV嗨歌唱到死的欢庆是必需的之外还在一家平价海鲜餐厅办了一桌,略带点酒意裏的聊天,忍不出来说出了些关于我和养乐多这段时间的事。

理智型的阿山哥说:「你是在装肖维吗?她只是当你作伴读的工具人而已,工具用完了当然没利用价值,不丢掉还要留下当纪念品吗?」

感性型的孟波说:「怕什幺我也在台北念书,你常上来找我顺便见她,什幺远距离的魔咒是没自信的人藉口。」

老实型的阿有说:「你女人缘那幺多,连上次去一中街看球鞋都有俏丽的工读生向你要电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他们一言一语对话弄得我更加心乱如麻。

在家乡里的时间除了帮忙绑渔网和MINI玩外,常常会发神经的故意从养乐家巷口经过看她会不会突然提早回来,每天傍晚都会一个人爬上鳌峰山上看夕阳,每天看着夕阳落下就少了一天,能见到养乐多的日子就更近了,带着越来越荒乱无措的心情一直等待。

也不知道是那一天的黄昏孟波、阿山哥、阿有、树仔去我家找不到竟然爬上山找到我,看到他们时高兴又吃惊的问:「整个鳌峰山上那幺多寺庙你们怎幺知道我在青云严看夕阳?」

阿山哥指着乱丢四处的卫生纸却扯说:「是哥们当然能感应到,痴情兄该不会躲在这偷哭吧?」

我反搏说:「靠北啦!你娘才在偷哭ㄟ,晚上这很多情侣来这打野砲,没看到四周的保险套也乱丢吗。」

树仔很白烂的说:「那晚来这偷拍,威胁来个3P后,再把带子高价卖给狗男女,人财两得,爽YA。」

孟波也搭腔说:「那我们以后若找不到工作失业,就在鳌峰山上合开一间庙,来个阴阳双修合法的骗财骗色,不过说好了我要当庙公不要和我抢第一发。」

瞎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五四三后,阿有指着远方龙井火力发电厂那四根烟囱说:「不管以后会如何我们四个就像那四根烟囱站立在那永远那挺你挺到底。」

我知道他们会的。

晚上接得多姐的电话说:「香港的启德机场因为临时大雨班机大乱,后天我妹才会回到家,不过马上就要上台北了,你时间要抓紧。」

105天没见过养乐多了,不知道为什幺累积了一个夏天的思念来到能够见到她的前一刻,忐忑不安的心情却一直不断的从内心涌出,因为阿有从国小就和养乐多同班过也算是熟人,就临时拜託了阿有陪我去养乐多家,到了巷口总算见到了养乐多和她姐,养乐多虽然外表没什幺多大变化,但是对话间突然变得像陌生人一样,这是我日思夜想人的却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陌生到连问她能不能晚一天上台北的勇气都不敢说出口,我说没几句话就已经停顿下来,一个暑假的等待竟是如此,四个人呆站在巷口,时间好像彷彿暂停了一个世纪,多姐感觉到场面不对劲就故意说: 「养乐多那明天下午二点陪妳到火车站,行李有点多要不要叫佳龙来帮姐提。」

养乐多冷冷的说:「随便啊!」

其实我当时心就已经凉了,只是多姐还是做个手势,暗示我一定要来。

那天中午1点还是提早发动机车带着一封信要交给她,才到第一个红绿灯口两台车子相撞,车主佔据整个车道互骂着。

「干、吵什幺,你们要狠点就各拿把开山刀呼伊死比较快」心里是这幺想的。

边看着手錶离发车时间已不到30分了,马上绕道但谁知最后一个红绿灯,机车突然熄火,就快到火车站了,就丢下所有的东西往前方一直跑。

1点55分,只会误点的台铁突然因为火车站的时钟故障提早开车了,我冲到月台脑海一片空白,看到养乐多的侧脸在我眼前呼肖而过。

多姐看到后我也没问些什幺就说:「小女孩长大了,也许就像小鸟长大了想要自已飞飞看看外面的世界吧,或许累了倦了会想飞回巢了吧。」

最后我把那封信丢到铁轨旁到小河随着河水一样流向未知的地方,一个人独自的坐在火车站内,不知道要想什幺也不知要做什幺,就安静的一直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火车站夜灯开了,又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火车站的站务员问我:「同学,未班车已经开走了,是不是错过时间了。」

那个站务员所说的话是对的,错过的时间、错过的人就像火车一样鸣笛发车后就不可能再回头一样。

回到家摊软在床上,收音机里播放着陈昇唱的「多情兄」但是什幺感觉都没有,都没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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