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天把脚别在塔吊的钢管上,腾出一只手指着赵根柱挂着的尿袋子,气势汹汹一本正经的说道:“喏,那个尿袋子就是我的,你要还给我,”
“啊,尿袋子。”赵根柱整个人都傻掉了,旋即看着自己挂在腰间的尿袋子,有些内疚……
是啊,自己沒给钱逃出医院就算了,还把人家的尿袋子给顺走了,他哆哆嗦嗦的说道:“杨医生,实在是对不住,要不……我现在拿下來给你。”
“别,别,你别拿,你搞坏了我怎么办。”杨小天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轻缓的向上爬,然后继续骂着,“你來讨薪我理解,但你也要为我考虑考虑啊,你想想,你把尿袋子拿走了,我们领导來检查,好嘛,少了个尿袋子,我们领导是不是要找我啊。我是不是要挨骂啊。是不是要被扣工资啊。”
赵根柱更内疚了。
“原來这个医生也是和自己一样是无产阶级者……”赵根柱从内心里对杨小天有一种认同感。
这年头农民工其实有两种。
一种是像赵根柱这样老实巴交的,随便别人说点什么都信。
另一种则是仗着自己农民工身份,仗着在外地沒人认识他,什么丢人恶心的事都敢干。
相比起來,杨小天还是觉得像赵根柱这种农民工要可爱的多。
因为这种人比较好骗……
趁着赵根柱内疚的时候,杨小天直接冲了上去,饿虎扑食一般把赵根柱给扑倒在地,死死的钳制住。
“放开我,你要干啥,不就是要尿袋子吗,我拿下來给你,”赵根柱声嘶力竭的喊道,不断的挣扎。
但他这重伤未愈的体质能爬上二十多米高的塔吊就算是奇迹了,又怎么能挣脱得了杨小天的钳制呢。
杨小天骂道:“去你的吧,是你的尿袋子好不好,”
上面两个人胸脯靠着胸脯。
下面的人也炸锅了一般。
“闹起來了,”
“我去,什么情况。”
“好像赵根柱被制服了,”
“快拉近镜头,能不能拍到。”
“拍不到啊,他们在平台上,摄像机又不会转弯,”
像这种讨论声不绝于耳。
不同于围观群众,记者们就都在询问上面的医生是谁,留下下面的司机师傅和张梦妮自然是最好的突破口。
可怜的张梦妮这辈子都沒有被那么多人围着,更何况还是记者,吓的花容失色,都不知如何是好。
还好司机师傅胆大心细,直接对张梦妮说道:“杨主任那边一会儿需要药品,你还不赶紧送过去,”
然后对记者们大声嚷嚷:“我说,你们都让让,耽误了救人你们负责吗。”
还别说,这话还真有效,那些记者们虽然不乐意,不过还是让出了一条路,不过难免有些失望。
司机师傅“呵呵”笑了笑,对记者们说:“想知道内情是不是。”
记者们被他的话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点头。
司机师傅又笑:“想听背后的故事吗。”
记者们又点头。
司机师傅傲娇道:“那你们來采访我啊,”
话音刚落,“呼啦”一声,摄像机、录音笔等等就把他给围住了,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可不犯怵,心想忙了大半辈子,总算是轮到爷们风光一回了。
于是他就开始说了起來。
还别说,每天在车上,可急诊科的八卦故事他知道不少。
从赵根柱住院开始说起,说整个急诊科上下是如何去救助赵根柱的,压根就沒提医药费的事,当然,沒有忘记说是围绕在杨小天杨主任身边的。
“那个年纪轻轻的医生还是主任啊。”有记者忍不住发问道。
“那当然了,年纪轻可医术高啊,不信你们去一院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杨主任医术好。很多可以挂普通门诊的病人为了让杨医生看看,都去挂急诊呢,”司机师傅说到这才意识到偏題了,眼珠子一瞪,“嗨,你还要不要听了。插什么话问什么问題啊。一会儿结束了有统一问问題的时间啊,”
这记者恐怕是这辈子第一次被司机给训斥,张了张嘴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好作罢,继续听吧。
于是司机师傅又开始说出诊路上时遇到的那辆无良宝马,光说不算,还把行车记录仪里面的录像给调了出來,让记者们拍摄。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可怜的宝马车,被撞伤了不说,看这情况,还要被记者们拉出來鞭尸呢。
说完这一切,司机师傅心里很是得意,心想自己这次可是完全突出了医院,这回去怎么说院里也得给自己一个嘉奖吧。就是发点奖金也不为过吧,毕竟自己把医院说的很正面,很有光辉啊。
这边杨小天制住了赵根柱后,警察和消防战士们立即就一拥而上,顺利的把赵根柱给带了下去。
杨小天在张梦妮的辅助下当场就给赵根柱做了个紧急检查,还好身体上沒有什么大问題。
赵根柱这个乡下汉子,做手术时都沒喊一声疼的汉子,此时嘴唇哆嗦着,双目紧闭,豆大的泪珠从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了下來,就好像干涸的土地上遇到雨水一般,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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