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想不到奶奶这幺会猜。
「不是的奶奶，您别多心。」
「那……」
不让奶奶有更多揣测空间，韩在宥匆忙给了一个听在我耳里觉得非常没有说服力的藉口：「我在美国待了太久，不习惯台湾教育学生的方式。」
但奶奶相信了，没再多问，改而关心起他找房子的进度。「那你的房子找得如何呢？还好吗？」
「有看到一两间不错的就在附近，不过目前都还有人在住，如果要的话，可能也得再几週才能搬过去。」
「怎幺会都这幺突然，又是搬家又是离职的……」
我垂下眼帘，本以为他们的对话已经结束，正要移开脚步时却听见：「奶奶，其实我过几天要先回美国一趟。」
「回美国？是发生什幺事情了吗？」
韩在宥简短解释：「家父的身体出了点状况。」
「天啊，严重吗？什幺时候知道的？这当然是得回去一趟看看，你一定很心急吧？」
「前两天知道的，我们有通过电话，从他的声音听起来，目前应该还好，但详细情况，还是得等我回美国才能再做了解。」
他们接下来说了什幺，我已没有心思去听，一颗心像被扔进湖水中，不断地向下沉，越是挣扎，越快窒息。
我回到床边坐下，抬手掩在眉眼，不久，因为支撑不住胸口那抑郁的重量，整个人往后倒，平躺在床，低喊出声：「痛。」
一股摆脱不去的疼痛感，在我心里啃食。
这就是……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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