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公主的决心(1)
次日天亮时,董芳醒来见木生已不在床上,估计他可能到外面散步去了。她起身梳洗换装后,从桌上拿起金英捏成的花簪,倾头一想,也走到屋外。
木生正站在菊花田旁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掌中的东西。他察觉到董芳走来,便转身对她一笑,问昨夜睡得可好?
董芳脸红了红,知道他又在明知故问;他整夜都在她身边,当然知道她一夜好眠。
「我睡得很好。」她小声的说,然后凑近他身旁,看到他掌上躺着一对蓝珠耳环。那隐约散发微光的蓝珠子,让她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
木生拿起其中一只耳环,在董芳眼前摇了摇,「认得这东西吗?」
她迟疑的用指尖碰了碰,正想回答不知道时,一些她拼凑不起来的记忆片段,忽然变得完整起来。她惊讶的任凭影像在脑海中飞梭来回,终于,她明白了。
这个耳环是她自己留给自己的信物。
她不去拿那耳环,倒是笑着说:「这是我的耳环。」
木生心中大喜,又问:「妳记得这耳环为什幺会到了我手中吗?」
她靠着木生的手臂,想着刚刚记起的情节。
琵兰在赴死前,把耳环交给飞廉,是因为相信他会拿着信物找回她的转世,再续未尽的情缘。原来,她此刻藏在心里的决定,并不是偶然;既然琵兰早已打算这样安排,她又有什幺好畏惧的呢?
她抬头看着木生说:「是我交给你的。」
木生注意到董芳不再说「那个公主」,而是直接说「我」,他有点分不清楚自己是害怕还是高兴。
「那……妳为什幺要把耳环给我?妳那时想对我说什幺?」他决心问出这个折磨他许久的问题。
董芳低头玩他的衣袖,撒了个谎:「这我就不记得啰。」
「是吗?」他有点失望,但还是微笑着,「我回烈炎谷取这对耳环时,还跟阿修罗士兵打了起来呢!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他将耳环送到她面前。
董芳将他的手掌阖了起来,她还不能收回这副耳环,琵兰的计画还没结束,她的想做的也还没完成。
「木大哥,你先收着,别现在给我,那样会很像……」她打住了,不想说下去。
「会很像我待会儿就要被人打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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