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醒来时,严仑月已经回来了,她守在黎浅浅的床边,见她醒来,惊喜不已,转头朝外头叫了一声,然后就回头跟黎浅浅说话。1█2╔3d▅anΘm⊕ei点
“浅浅你可醒了!”
“月姐姐你回来了?”黎浅浅打了个呵欠,话才说完,房门就被撞开了,村长太太一马当先冲进来。
“丫头你醒了?”
村长紧跟在后,闻言心道,这不废话吗?脚步却也不慢的跟了过来,不过他只到门口。
村里其他几个太太们越过他,看到黎浅浅醒了,全都笑咧了嘴。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黄大娘双手合十直念佛。
“下回啊!就等人回来,有人帮忙拿东西了再去祠堂。”这是以为黎浅浅人小,扛不住那些祭礼,累坏了才会昏倒的许大娘。
黎浅浅点点头,在这些关心她的婆婆妈妈们面前,她没有说话只笑着点头,她看得出来,这些人是真心实意在关心她,也许有人心里是有些小九九,但无论如何都是对她好。
只是她也不能挑严方氏的错,人家婆家一口气死了这么多人,她肚里怀着的孩子不单单是他们这一房的新生命,更是严家一族的新希望,她要安胎,以肚里孩子为重,谁都不能说她不对。
自家的骨肉和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小丫头,谁轻谁重不用说也明白,黎浅浅没怪她,但不代表村里人对此没意见。
因为这件事生气的人不止岭南村的村民,还有一个人也很生气。
教主除了气恼黎浅浅新请的佃户无用外,更气的是自己就在附近,竟然没发现黎浅浅晕倒了,谨一对此表示无语,他们又不在黎家小院里,怎么会知道小主子会突然晕倒?至于严家人,本来在照顾黎浅浅的就是那两小的,他们出门去了,谢家也该派人过来照看嘛!
谨一都能想到的事,岭南村村民们自然也都想到了,无非就是因为除夕嘛!自家事多就忘了这回事。
幸好黎浅浅没事儿!
“教主,刚刚您没听到那几个婆娘的话?”
“你是说,小丫头被她嫡母遣弃的事?”我又没聋,自然是听到了!却不知谨一在心里腹诽,教主常常是听了不往心里去,谁知道他到底记在心里没?
谨一暗叹,提醒教主,“表姑娘原本好好的,就因这嫡妻瞎折腾才会患了风寒一病不起,表姑娘去了,就剩小主子一个庶女,那女人就带着她的女儿进城去,也没跟村里人说一声,小主子是直到暴雪停息,才被人发现独自一人被扔下,已经病得七七八八了!”
这事教主自然是晓得的,之前也想着有什么仇,让她自个儿去报,不过现在嘛!修长的手指轻敲着下颌,教主半晌没说话,正当谨一想开口时,他便忽然起身要走。
“教主?您不过去瞧瞧小主子?”
俊眸微闪扫向黎家小院,远远的就见院中川流不息的人潮,“人多着,怎么去?还是先去帮她跟她那位好嫡母收点利息。”话说完,人也已经走远。
嘎?“是。”谨一连忙跟了过去。
黎浅浅不知教主进城去了,这个年她过得很轻松,不用再像往年一样,要应付面甜心苦的叔婶们,还有想踩着她在祖父跟前露脸的堂兄姐们,也不用应付表面和善私下不知怎么编派她的堂嫂们,还有那些想从她这儿讨要个没完的侄儿们和外甥们。
因怕她再无故昏倒,所以她走到那里,严仑月就跟到那里。
黎浅浅对此并不喜欢,也不习惯,可碍于是村长太太亲自下的令,她也无可奈何,严仑月倒是甘之如饴,还频频跟她赔不是,请她不要生她娘的气,黎浅浅点头应了,可就是这样淡然的态度,反倒让严家人心生不安。
严树德反复叮嘱女儿,要小心侍候好小姐,又交代儿子要勤快些,别让人嫌弃他偷懒,转过头又安抚妻子,“小姐年纪还小,等你胎相稳了,做些好吃的哄哄她就是。”
严方氏面有难色的应承下来,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有点不舒服,严树德看在眼里心里暗叹,妻子自嫁进门,不敢说养尊处优,但好歹没让她低声下气去侍候人过,只是如今自家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到底是委屈了她。
谢大嫂回去后,难免要和妯娌们吐吐苦水,“浅浅那丫头要去祠堂祭祖,事先也没跟树德媳妇说,她一直待在房里安胎,又怎么会知道,她去祠堂多久?”
说到底就是对村长太太的态度不满,几个妯娌面面相觑,浅浅年纪虽小,但到底是东家,严家表弟夫妻住在黎家,儿女代表他们回去祭祖,他们两个大人难道还要人教,才知道要照看黎浅浅吗?
东家做事,还需要知会家里下人一声?这是那家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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