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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沉默地对看，他依旧是温和地笑，而我花了一小段时间在分析他刚才说的话。

牛顿的第一和第二运动定律我已经釐清，并且对科学人的严谨多了一丝崇拜，但是，这与他和彩的事情没有关联吧！牛顿是做科学的，才不理会爱情。

「所以，为什幺会扯到先来后到这件事？」

「牛顿的事妳懂了？」他反问。

我点头，但是马上又说：「可是这跟……」

「懂了就好。」他的声音和着钟声，变得模糊。

上课之后，校园终于变得安静许多，音乐教室剩下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我突然也不敢说话，怕破坏这份宁静。

「妳有没有时间突然静止的感觉？」他蓦然问，「这就是相对论的概念，时间流是有快慢之分的。」

对于他科学式的另类浪漫，我终于放弃纠结在牛顿的定律，并且，为了避免他继续和爱因斯坦厮混，往相对论的世界前进，我赶快问他：「为什幺我们会这幺偏题？」

他挑了眉，困惑地看着我说：「难道妳想回到令人沉重的话题上吗？」

他困惑什幺啊！

那个眼神除了困惑，还充满了揶揄！

「运动定律和相对论有比较不沉重吗？」

他莞尔，拉着我从钢琴椅子站起来，另一手替我拿着我的包包，我则是拿稳我的陶瓷钢琴，跟在他后面跑。

音乐教室的灯关了，但还是有阳光照射进来，从那扇曾经被他邱晨打破的窗，照亮整个教室的各个角落，而曾经给我一小条血痕的玻璃碎片不知道已经辗转流浪到哪个空间或成为了什幺，它可能不会知道自己当年割伤了的女孩和打破自己的男孩现在的模样，比起当年是耀眼了许多。

时间很快也很慢，包裹着那些单纯的回忆，在宇宙中遨游。

这是我认识邱晨的第四年。

「妳要不要打球？」我们走到操场，当年我投篮的篮框网子已经换了新的，洁白得像是天上的白云，同时也僵硬得彷彿做肢体前弯的我。

「你有球？」

「去器材室借，」他说，「或是抢学弟的。」

我噗哧一笑，「抢学弟？你不要被学妹抢就好了。」

「学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妳是我学妹对吧？」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妳要抢我？」

我打量着他，说：「我干幺抢你？你可是我的召唤兽呢，我们的契约还没到期，你应该还是我的下属。」

「契约有效日期是什幺时候？」他倒退走，往器材室的方向，我慢慢地跟着他，我们两个面对着面讲话。

太阳很大，我没有任何防晒用品地，就这幺赤裸裸地曝晒在紫外线的拥抱下，不过天生丽质的我怕的不是黑皮肤，而是热到中暑的天气。

「嗯……」我还真没想过这件事，「到我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