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是不舒坦,敬帝不大愉快地皱着眉,仍下了榻,教人服侍更衣。
又召来垂芳殿的大太监,漫不经心似的,问:“毓亲王如何了?”
徐有福原先是在敬帝身边贴身服侍的,因善察言观色,嘴巴又紧,倒颇受敬帝的宠信。这回被调到楚既明身边,明说是服侍,实际什幺作用,徐有福心中很清楚明白。
斟酌一番,便道:“回陛下,毓亲王自回来便高热不退,意识不清,卧床不起,除了御医和服侍的宫女,未和他人接触过。”
敬帝却是微微蹙眉,低声喃喃道:“还未醒吗?”
垂芳殿地处皇宫西北角,荒凉偏僻,通往各大宫门和宫殿的主干道都不经过这里,是以平日几乎连路过的人都没有。敬帝年轻时不受先帝宠爱,便是被打发到这里来,和破败的殿宇,杂生的荒草一起,不闻不问地长到了十六岁。
如今敬帝把自己曾经住过的破院子,用来囚禁先帝在世时最疼爱的幼子,无怪乎又有人暗暗腹诽:新帝肚量狭小,锱铢必较。留小王爷一条性命,为的却是更羞辱于他罢了。
敬帝推开垂芳殿的院门,院子里一株巨大的梨树立在月光下,冬日里叶子凋零了,光秃秃地,树下一方石桌,两张圆凳,走近了看,圆桌上还残留着被刀木刻画过的痕迹。
曾经他读书习字的时候,常常缺笔缺纸,害怕自己忘记,便在石桌上一遍遍刻画,时日久了,石桌也被凿穿了。
楚既明还没被带走的时候,看着他吭吭哧哧地在桌上画画,也手舞足蹈地要一起画,往后敬帝一个人时,常常想找出小家伙在石桌上留下的印记,但小家伙力气实在太小了,画了之后什幺痕迹也没有留下。
楚既明在床上躺着,他嘴唇苍白起皮,双颊些微地凹下去,热度已经退下去了,只是人还未醒过来。
敬帝立在床头,隔了半步距离,目光往下,俯视着那正沉睡的人。
他脸上是无甚表情的,带着些冷漠的意味,好像躺着的那人,与他半点干系也无。
这样的神情,在看到对方眼睫微颤,逐渐睁开眼皮,一眼撞进他目中的时候,也毫无变化。
他冷冷道:“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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