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以继夜两头奔波的一个月后,陆加易生病了。我面对有始以来,隔壁坐位空了的局面,以及岑乐琳久违的嘲笑嘴脸。
我想她肯定会找我碴的,陆加易不在,没人为我撑腰,她还不捉紧机会弄死我吗?
而她也如我所想地在体育课时走向我了。
她因为帮国文老师送作业到教员室而晚到了,此时大家已领完了各自的体育用品,她看着框里剩下的蓝色跳绳,对我伸出手:「我想要粉色跳绳。」
我小声回她:「可是这是我先拿到的。」
她蹙眉,「妳要是不给我,我以后不跟妳好了。」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我委屈地低头,她的脸色马上变了,像是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
「妳以为有陆加易帮妳撑腰,就可以那幺嚣张了?」她叉腰说。
「我没有嚣张。」我嘟嚷。
知道争论不过她,我转身打算离开,她却硬生生拉住我,「我喜欢粉红色的跳绳,妳又不是不知道。」
当时的我们,无论是对物件,还是颜色,儘管是一件微不足道,如今想起来或会选择让步的事,都过分地固执。于是,很多时候,导致了双方都败落的局面。
就如我说:「妳拿那条不就行了吗?」
她偏偏坚定说:「我就是要这条,就是要这条!」
她激动起来,不知是否这两年所有对我的强烈不满在秒间爆发了,「妳长得又不好看,用那幺漂亮的颜色有什幺用!真的不知道妳有甚幺好,为什幺陆加易会喜欢跟妳玩?妳又爱哭、又胆小、成绩也不好,还是你爸妈乱搞出来的私生女,野种——」
「啊——」
而下一刻,她的尖叫声刺耳。
我们,或许会把秘密,毫不保留地……告诉第一个愿意跟妳当朋友的人吧,这个念头,或许只是出于对方瞬间温暖了你脆弱的心。当时我认为岑乐琳就是生命中最好的一个人,是如天使般的存在,会陪伴我很久,会懂我所有伤悲,并且,会帮我保守一切的秘密。
岑乐琳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曾经的朋友。
而现在,在她大声把我的秘密爆出来,招来操场的人的关注时,我如被一根铁棍敲了脑袋,失了理智,崩溃且羞耻地把她推倒在地上,大声说:「妳闭嘴!」
不得不承认,被她长期冷暴力对待我的,当下很爽快。可当在她的脸着地,摔上那凹凸不平的石地,鲜血开始从她的鼻子、脸颊与额头流出来时……
我后悔了。
我知道,我犯了一个,永远、永远……无法弥补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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