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８。不同道路，相同目的地（2 / 2）

「小哥，是青春期到了要姐姐疼爱吗？」女人擦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勾上寒晴的下巴。

寒晴没什幺反应，环顾周遭环境。这里就是奕君母亲上班的地方，上头表面是正当的餐饮店家，进到下面则是参有情色暴力的酒店。

「我找这个人。」寒晴拿出奕君母亲的相片。

女人盯着相片一会，表情从狐疑到恍然大悟。

「喔，是兰兰阿？没化妆差点认不出来。」

「你找他有甚幺事呢？我们店里有更年轻的妹妹，你一定会喜欢的，如果你喜欢年纪大的……」

寒晴推开盘在他身上的女人，跟店内小姐很难沟通，直接走向柜台，亮出照片。

「我要找这个人。」

柜台小姐盘个包头，身上衣服没露太多，颇有专业气息，如果不是在这里看到，还以为他是空姐之类的职业。

柜台小姐看到来的人是个青年，有些讶异但仍不改专业笑容，「不好意思，兰兰现在正在坐檯，如果您要点的话，需要等到他这场结束。」

「是阿，这段时间就让其他姐姐陪你玩，如何？」方才被甩开的女人又跟上，丝毫不介意刚才遭到拒绝。

「他现在在哪？」寒晴也不想争，他自己去找人。

感觉到对方不善的态度，儘管只是小孩，也不能让他在这作乱。柜台小姐亲切笑道，语中带有些微警告。

「如果您要等的话麻烦到待客室，或者点别位小姐，不然的话可能要请您离开。」

这柜台小姐倒是挺敏感的，知道来者不善，不会因为是小孩就轻视，完全以酒店利益为考量。

寒晴也不是要强行带走奕君母亲，而是用道上合理的方式，「我是要来赎他，叫你们负责人出来。」

以过往的经验，柜台小姐知道这孩子是认真的，敢单枪匹马到这里大放厥词，如果不是有来头就是活腻了。

「好的，请您稍等。小儒，带他进包厢。」

小儒点点头，一反刚才姿态，「请跟我来。」

寒晴跟在后头，小儒用着眼角余光偷瞄对方，这孩子到底甚幺身分？到这种地方来，看到一群男女亲密谈笑，表情动都不动，好似很习惯这种场所。

其中一小块区域，几个逞兇斗狠、刺龙刺凤的兄弟正在谈判，座位中穿插几位小姐。

「夜哥，有需要做成这样吗？不小心跃个界，要我们拿地盘来抵，这分明是不要我们活。」一个脖子上刺着图案，眉露凶光的男人道。

一个单人沙发上，坐着与在场所有人格格不入的青年人。对于他们所释出的危险气息不为所动，翘着脚轻鬆以对。

「撤不撤你们的事，时间到了我会去收。」白零夜目光凌厉，嘴角牵动着冷冽语调。

面对一个青年，其他人丝毫无反抗余地。对于这突然出现于道中的青年早有耳闻，行动果断不拖泥带水，不只是组织青睐，更是黑道中公认少有的英才。

只要稍有冒犯，必加倍奉还。敢动他们的人，他就拆了对方整个组织，疯狂行径让人望而生畏。

「难道就不能谈谈吗？兄弟们摆桌道歉，够诚意吧？」刺青男忍住气，放下自尊的道，这至少比让出土地好。

白零夜冷笑，丝毫不给转圜余地，「当初跨到银鳞的地盘，就该有丧命的觉悟，现在只是拿土地赔罪，够客气了。」

对方兄弟拳头紧握，努力压制想拿刀起身的冲动。眼前人不能惹，否则只会造成组织更大伤亡。

对于这充斥菸酒情色的地方，约这种地方谈判，白零夜心情更差。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白零夜冷冽的目光转为疑惑。

寒晴？

看来他们不同道路，却到了同个目的地。

不顾还在谈判中，白零夜起身就要走出去，其他人见状急忙叫住。

「等等，你要去哪？」

白零夜睨向他们，冷道，「万城，接下来你处理。我去忙。」

「是。」万城回应，虽然他不知道老大为何突然离开。但他没资格过问。

几个人就这样望着白零夜离去，吭都不能吭一声。就算对方如此嚣张，他们又能说甚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