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８。家族历史（2 / 2）

可天狱从最早期，就一直是由男人继承，女人只是辅助。但留传下来的，却都是关于女人的战绩，他自己也只对曾祖母们做过的丰功伟业有深刻印象，但继承人做了什幺，反倒没怎幺听说……

「太早的事就不提了，你奶奶寒夏为了救一个兄弟，持手榴弹闯进当时知名黑道，把敌人本部炸的稀巴烂。你妈更恐怖，十几岁就干掉一群黑道大老，让天狱一举成名。」白零夜知道关于天狱过往的大小事，或者说道上的人大多听说过。

不管是天狱纯正的女人，还是从外头招聘，每个都心狠手辣，比男人还敢冲。说实在，在听过天狱女人的事蹟后，连他都有些毛毛的，能避则避。

这些事寒晴也知道，老妈的狠劲已经超脱常人所想，当时的天狱没有现在这幺稳定，那时连前三大黑道都挤不进。能有今天，不可否认寒媚功不可没。这样一想，他们还算幸运，至少不用成天跟人火拼。

「当大家知道寒媚生的是男孩时，大家都鬆了口气。」白零夜似笑非笑，将铁架上烤熟的肉夹进碗里。

「什幺意思？」寒晴皱眉。

「天狱的女人都是不死超人，每一代都会做出足以逆转整个黑道局面的惊人大事。」白零夜看似玩笑般的语气，透露着不易察觉的认真。「这些我是听我爸说的，当时知道寒媚有喜，大家都吓的要命，深怕又多个女魔头。」

「小时后一直被长辈洗脑，连我都认为天狱家的女人都有神力，一度庆幸你是男人，否则我要站上黑道顶端就真的只能是梦想了。」想起年幼懵懂无知的自己，白零夜不禁轻笑，那时都以为寒媚是什幺可怕的怪物，实际看到本人时，完全是出乎意料的大美人。

「不过……」白零夜目光移到寒晴身上，这视线令对方感觉不自在。

「不过什幺？」

「天狱的男人都活不久。」

……

寒晴一时间无法会意，他没有想过这些事，但这些似乎都是事实。

这样一推回去，天狱每一代生存下来的小孩，除了爷爷外，全都是女人。包括前一任继承人在内，寒媚的兄弟全都早早就在斗争中离去……

「不过每一任继承人都会娶到一个能干的老婆，传宗接代后才死。可惜上一任死得太早，来不及找老婆。」

白零夜不经意的话令寒晴察觉了什幺不对劲。

一直以来，他从没认真思考过家族历史。明明是众所皆知的事，他却好似发现了什幺从没注意过的小细节。

天狱传承到母亲是第四代，从第一代创始人雷丰鼎开始，他娶了寒铃后，两人一起创立了天狱。他们生了十个孩子，七个男人全在斗争中离开了，庆幸的是其中一个留到了三十几岁，当时已经和家里指定的寒忆结婚，也是家族打小收养来培训的孩子之一，也生了十个娃儿。十个孩子都是寒忆一手拉拔，可到最后留下来，只有唯一的女儿。运气好的是，那时的继承人也与家族指定的儿媳结婚，一样是收养来的寒夏，育有七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寒媚。

七个孩子里，五个是男孩，四个很年轻就离开，唯一一个继承天狱没多久，也死在枪口下。另外两个孩子，一个是寒媚，一个是寒媚的姐姐雷若涵，可他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失蹤。

曾听爷爷说过，他会姓寒是为了纪念创立天狱的寒铃，每一代都会有个女孩子以这个姓来命名。而收养的孩子，因大多是由女方来训练，无论男女都是姓寒……

综观上述，寒晴脑袋出现了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想法，但这念头太荒谬，没有证据以前不能乱提。

就如寒媚所说，想知道就凭本事找答案。

「你可别太早死，没有对手挺无趣的。」白零夜挑衅意味十足，如果一路都没有阻碍，那称霸黑道也没什幺意思。

寒晴不自觉勾起嘴角，听完白零夜的话，思绪是更乱的，但心情轻鬆许多。原来在外人眼里，天狱的女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或许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至少在白零夜眼里，性别不是问题，他的存在是可以被认同。

「这是我要说的，希望你能活到我打下你们家族的那天。」

半开玩笑的语句里，实则隐藏着彼此未来都必须面对的现实。不过勾心斗角不适合他们，时间到了再敌对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