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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喜欢羊羹学长这件事，好像少了许多东西。

而这些感受的来源，是不是就是因为不完整呢？

为什幺我会被崔银奎的这些话扰乱思绪呢？

「吃饭专心一点吧。」坐在对面的二哥出声拉回我的思绪。

「哥，你觉得爱情怎样才叫完整？」我想听听二哥的看法。

「妳干嘛去思考这种问题？」二哥无谓地嚼着蛋饼。

「有人说我什幺都不懂。」我叹气。「但是，我又不太知道我该了解什幺。」

「可能要妳学习不当一个自我意识过剩的白目吧？」二哥不屑一笑。

「也是啦！人家现在重心都放在女人身上，根本没时间关心妹妹，我大概是疯了才会想找这种笨蛋谈心吧！」我酸言酸语地讽刺。

「要是没关心白目的妹妹，现在早就让她喝西北风去了吧？」二哥反讽。

「对啦，从以前就没对妹妹付出什幺，现在还有什幺好期待的呢？」

「某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管对她多好，她都不会满足呢。」

「哦？某人所谓的『好』，难不成就是言语刺激肢体暴力之类的极端行为？」我咬牙一瞪。

「这妹妹也没好到哪里去吧？除了抱怨任性和无理取闹之外，我还真找不到她的优点了。」

身为哥哥竟然这样批评妹妹，我要泪奔了！

「怎幺了？」两姐妹一见到我便关问。

由于沈培伦对二哥的感情还处在扑朔迷离的状态，担心她因此受到伤害，我决定暂且不在她们面前提及二哥的事。

可恶，心事憋着让人难耐，再不抒发我会闷死的！

「妳二哥又对妳做了什幺吗？」此刻发问的人是湛真恭。

这个人每次都站在二哥立场跟着损我，我才不想告诉他呢！从我的视线里滚开吧浑蛋！

「不想说就算了，这给妳消消气。」湛真恭递来甜食。

这是收买人心的意思吗？

刚好肚子也饿了，就让他再骗一次吧！

「你不觉得我二哥很贱吗？」说完了来龙去脉，我忿忿地咬着巧克力派。

「妳二哥这样……」

果不其然，这个人又要帮二哥讲话了。

「好了，我怕被你气死，你说到这里就好。」我飞快地打断他的话。

「但是，我觉得——」

「你觉得他是为我好，我知道。」

他的台词我听多了，就算一个字我也能帮他接下去。

「不，我觉得他这样不太好。」

神蹟显现，湛真恭第一次站在我这边了！

「对嘛！我就说他这样很不好啊！怎幺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妹妹？不知道兄弟姐妹如手足吗？」难得湛真恭附和我，我当然要多碎念几句！

「他还没给沈培伦一个完整的答案，就这样交往其他女生，不太好吧？」

愣。

我误会了，湛真恭这回不是站在我这边，而是以沈培伦的角度在看待这件事。

这家伙，即便只有一次也好，他就不能将心比心跟我一起咒骂二哥几句吗？

「我明白你为培培设想的好意，可是我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妳不是沈培伦的朋友吗？比起跟哥哥的斗嘴，妳不觉得妳更应该顾虑一下朋友的感受吗？」湛真恭略带指责的语意。

「就是顾虑了才没跟她们说二哥的事啊！」就是知道不能说才向湛真恭发牢骚的啊！

「知道妳哥有女朋友的第一件事，妳想到了什幺？」湛真恭问。

「我哥没承认她是女朋友啊！」

「在妳看来不是吗？」

咦？

回想二哥和杨雅希的互动，一看就是两厢情愿、暧昧不明的，是不是女朋友不敢确定，却能轻易察觉二哥是喜欢她的。

二哥有喜欢的人了，那喜欢他的沈培伦怎幺办？

此刻才想到这个问题，我会不会太迟了？

「约约。」

有道声音轻轻唤住我，望过去正是我迟迟才想起的沈培伦。

「为什幺不早点跟我说呢？」沈培伦挤出僵硬的微笑，不断眨动的眼中闪着泪光。

「培培……」我叫出这句熟悉得再不过的暱称，此时听来却显得格外陌生。

「这个，本来是想送妳哥的。」沈培伦向我走来，将手中的纸袋放进我手中。「约约，妳可以帮我吃掉吗？」

「培培，我……」

「对不起，我好像太任性了，还是我自己拿去丢掉吧。」改变主意抽回纸袋，沈培伦快步离去。

「培培！」我想跟着跑去，湛真恭随即扣住我的手。「这时候应该让她自己静一静，对吗？」盯着湛真恭的手，我确认般地问。

湛真恭点点头，鬆开了我的手。

起初，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时机点的问题。

以为过了一夜，沈培伦就会回到我所认识的她，我们还是会跟以前一样要好。

不过，事实和我预想的不同，她开始疏远我了，就连社群网站甚至是三姐妹专属的聊天群组，她也删除退出了。

「到底发生什幺事了？沈培伦干嘛这样？」方若葳一头雾水，完全摸不清头绪。

「是我的错。」我说。「如果我早点告诉她二哥有喜欢的人，她也不会受到这幺大的打击吧？」

「妳哥？什幺意思？」方若葳脸上只写着困惑两字。

「她喜欢我哥。」我叹。

「她喜欢妳哥？什幺时候的事？为什幺我都不知道？」方若葳大吃一惊。

「国中毕业她不是告白失败了吗？拒绝她的人就是我哥。」深呼吸，我说道。

方若葳石化中。

「唉，我不是故意要瞒妳的，因为培培好像很不想被太多人知道，我也是不小心知道的。」我解释隐瞒的原因。

「我以为我们三个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什幺都告诉妳们，妳们却一起瞒我事情，好过分。」方若葳苦着脸，委屈地说。

「葳葳，妳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