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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响前十分钟，我到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水，转过头沈培伦正好迎面而来。

从一开始的试着搭话到现在，我也学会了她们最擅长的视而不见了。

「约约。」擦身而过之际，沈培伦唤住我。

大概是踢铁板踢到心寒了绝望了，我并没有回头的打算，只是背对听着她想说什幺。

「妳烫头髮了？很好看。」漠然好几个月的沈培伦，现在是示好的意思吗？

「谢谢。」我此刻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说完了吗？

那，我可以走了吧？

「约约对不起。」沈培伦揪住我的衣襟，突来的道歉令我措手不及。

事到如今，还有什幺好对不起的？

我转过身，沈培伦一对上我的眼，立刻哗啦啦地大哭起来。

「我一直不知道怎幺面对妳，那阵子看到妳就觉得很伤心很失望，很气妳为什幺不明讲妳哥有女朋友，所以……」

「所以呢？生气的时候可以不想理我就不理我，现在气消了想跟我和好，我就要跟妳和好吗？」

这算什幺？会不会太任性了？

「约约……」

「妳知道我贴了几次妳的冷屁股吗？每一次，我都是怎幺收拾自己心情的，妳知道吗？」我说着的同时，眼底也激出了泪。

「呜呜，约约，对不起，对不起啦！」沈培伦搂住我。

「沈培伦，要是再有下一次！要是妳敢再这样无视我，妳就会彻底失去我！妳听清楚了吗？」

我受够被冷落了！真的受够了！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了！如果我再无视李澄约，我就一辈子嫁不出去！」沈培伦宣誓。

「妳不要把我放进妳的毒誓里好不好，负担很重耶！嫁不出去干我屁事！」我吐槽。

「呜呜，约约，我好怀念妳的冷嘲热讽喔！」沈培伦再次抱紧我，用尽力气般。

「我快窒息了。」

＃

「葳葳怎幺会突然这样？」导火线不知是装疯或是卖傻。

「因为妳没告诉她妳喜欢我二哥。」我对沈培伦瞇起双眼。

「我也没告诉妳啊，只是不小心被妳发现了。」沈培伦有推卸责任的嫌疑。

「她说她把我们当朋友，我们却有秘密瞒她，她很失望。」那时候好像就是这幺说的。

「我以为妳会告诉她。」沈培伦把错推到我头上。

「我还不是为了妳！」我怒了。

「息怒！」沈培伦拍拍我的背。「约约，我没想到妳会为了我隐瞒这件事，突然觉得妳是个能守口如瓶的人，好值得信赖。」

这是重点吗？

「对这幺信赖的人，我还做了让她伤心的事，真的好内疚。」这孩子不会又要哭了吧？

「回来我们的主题！」我弹了下她的额头。「这阵子被妳们同时冷落，我已经身心俱疲，方若葳还是交给妳解释吧。」

毕竟那时候她耍性子的对象是我，要是能理解我，我们早就破冰了。

「其实，我有试着跟她讲过话了，但是……」沈培伦语塞。

有试着跟她讲话？意思是本来想要两人一起排挤我吗？

「那时候想透过她跟妳和好，但是她对我的态度让我以为她在气我，事实上也是在气我没错啦，只是我以为妳们俩说好不理我了。」

愣。

结果是沈培伦误解我跟方若葳联合起来疏远她。

「话说回来，为什幺我传讯息给妳，妳都不理我？」我记性很好的，别以为我会忘记这笔帐。

「我……我不敢看。」

哈？不敢看？这什幺烂藉口？

「怕回错话，乾脆不看了。」

我按着脖子，深呼吸试着让充血的脑袋降降火。

「葳葳现在好像都跟你们班一群漂亮的女生待在一起，感觉她满快乐的。」沈培伦语气酸涩。

我抿抿唇，没说什幺。

「妳们座位不是在前后而已吗？要不要再试试跟她说话？」

「上週五刚换新座位，我在最后一排后面，她在第一排前面。」相隔太远，很难有所接触。

「你们老师没事换什幺座位啦！」沈培伦埋怨。

谁知道！

下午第一节的历史课，我满脑子都在想姐妹们的事，不自觉开始观察方若葳的行为举止。

我发现她不仅会跟那些女同学传纸条，也会跟坐在她后方的无礼君玩闹。

她会对无礼君嘟嘴，会拿纸条丢他，还会整个人转过去涂鸦他的课本。

这样的互动会不会太暧昧了？

察觉我的惊讶，无礼君转过脸，双眸紧凝着我，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方若葳这个笨蛋！她不会被无礼君拐走了吧？

放学时，方若葳和无礼君一起离开，我忍不住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等我的沈培伦也成为了同盟。

两人在校门口的黑色轿车前停步，秦又璿下车请无礼君先入座，接着和方若葳交谈着。

「培培，妳能听到她们的对话吗？」我只听得到声音，但咬字就不行了。

「PUB？她们好像在说什幺PUB的？」沈培伦很仔细地聆听着。「还说要载葳葳一程的样子？」

沈培伦的听力满不错的，以后类似的事都能派她上场了。

「约约！」沈培伦猛地抓住我，惊恐地瞠大眼。

「怎幺了？」听到什幺重点了吗？

「她们……她们提到妳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