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喜欢的人是方若葳,为什幺不跟我说清楚?
为什幺要让我像个笨蛋一样,傻傻地以为自己还有希望呢?
『学长真的是很差劲!』
将手机留在房间,我走到客厅,二哥正在嗑西瓜,一边看电视。
「丑妹,这个满甜的,吃吧。」二哥拍了拍沙发示意我过去。
我在他身旁坐下,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
「妳干嘛一副苦瓜脸?便祕喔?」
经他一说,我发觉这种心情真的跟便祕满像的,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让人闷得慌。
「我以为再坚持一点,就能把这团顽固的大便拉出来的说,结果还是卡住了。」
「靠!很髒欸!我快吐了!」二哥用力吞下差点喷出的西瓜。
「如果决裂的朋友跟你喜欢上同一个人,你会怎幺做?」放下吃一半的西瓜,我向笨蛋提问。
「妳说那个方什幺的学妹喔?她也喜欢羊羹吗?」
说起来,方若葳是什幺时候喜欢羊羹学长的?起因又是什幺?
方若葳……真的喜欢羊羹学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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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跟我聊聊吗?」打断方若葳和秦又璿的谈话,我插入一句。
「我吗?还是我们?」方若葳问。
「妳。」指了指方若葳,我转身走出教室。
站在楼梯出口处,我跟方若葳并肩依靠着栏杆,双眼直视前方,谁也不看谁。
「我看到妳脸书上传的照片了。」我启口。
「跟羊羹学长的吗?」
「嗯。」
「所以呢?」
「所以,妳是真的喜欢学长吗?」我了当地问。
「喜不喜欢,跟妳有什幺关係?」方若葳不耐的语气。
「不喜欢他的话,为什幺要这样接近他?」我看向方若葳,皱了皱眉。
「如果喜欢呢?」方若葳反问。
「从没听过妳喜欢谁,一决裂就说妳也跟我一样喜欢学长,这巧合得太超过了吧?」
方若葳抿抿唇,低下头:「妳知道为什幺我做不回妳的朋友吗?」
「咦?」我怔愣。
「老实说,跟妳决裂后,我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解脱?
「不用再顾虑妳,可以全心全意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像现在这样,很自由,没有拘束。」
很自由、没有拘束?
忆起当初那个方若葳,跟我相处得欢乐融洽的模样,原来不过是在压抑自己而已吗?
「当我的朋友,让妳这幺痛苦吗?」明明觉得想哭,我却笑出了声音。
「妳太在乎自己了,只管自己的喜怒哀乐,所以从来都不知道我跟沈培伦伤心难过的时候,是什幺模样。」
脑中一片空白。
「我问妳,妳有正视过我们的情绪吗?每次说完自己想说的,就拍拍屁股走人,妳真的关心过我们吗?」
我……
「方若葳,上课了,别再说了。」一个身影挡在我面前,制止道。
直到方若葳迈步离开,我才终于抬起头,直视湛真恭的脸。
「要跷课吗?」给我一个温和的微笑,湛真恭问。
眼眶被泪水佔据,我低下头,伸手拭去。
坐在老旧的物理教室,我双手抱膝,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
「阿恭,你说过,我是一个不懂得检讨的人吧?」
湛真恭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
所谓的检讨,大概就是像我现在这样,会沮丧,也会懊悔。
心里产生了好多过期的对不起,已经毫无用武之地。
湛真恭挪动身子坐在我的正前方,将我塞进怀里抱住。
「李澄约,妳成长了。」
鼻子抵着他的肩膀,他一加紧环抱的力道,我感觉快要吸不到空气。
「阿恭,我快窒息了。」我以闷闷的声音说道。
湛真恭抓着我的肩膀,拉出两人之间的距离,双眸紧凝着我。
「李澄约,妳做得很好。」
肩上的手改捧住我的脸颊,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湛真恭随即贴近脸,嘴唇凑上我的。
唔!
这家伙搞什幺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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