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多小时的飞行, 时希早已不耐烦地把飞艇航行速度调至安全模式下的最快,然而, 他们还是被堵在了进入中心区的快捷通道上。1√2▼3d︹an↓m︹ei点
现在将近晚上十一点, 大约是周五的缘故, 无论是进入中心区的直飞航线, 还是离开中心区的直飞航线, 都比工作日要拥堵一些。况且,原来的四条飞艇通道关闭了两条, 说是今天恰巧碰上了检修期, 暂时不能使用,如此一来, 更是增加了大家排队的时间。
一长列亮着灯的飞艇蜗牛般往前爬,在黑色隔栏的另一侧,还有一队“蜗牛们”在努力地朝反方向爬。时叙摘了面具,微微仰头看向前方, 观察情况, 最后他得出了结论:“估计再有几分钟就能出去了。”
“哦。”时希单手扶着操控杆,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又拨着手指头算了算,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包括对面刚过去的那些, 我看到六十多艘咱家公司生产的飞艇了,这个市场占有率不错,值得表扬。”
时叙怀疑地瞧着时希, 说:“你能认得全公司生产的所有飞艇型号?”
“当然不能,我随便数着玩玩儿,这和睡不着数羊是一个道理。”时希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实在闲不住,这会儿正跟着播放器里的音乐扭动脖子。
时叙转头看了看搁在后座的两个箱子,毕竟箱子里面装的是两个大活人,又是两个刚和横牙兽打完一场、弄得伤痕累累的大活人,时叙不得不担心那两名雌虫在这么小的箱子里蜷缩太久是否会出事。
时叙问时希:“要不要先让他们出来?我们起码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家。”
“现在?别了,我们连他俩穿没穿衣服都不知道,万一那个俱乐部打包的规矩是光着呢?”时希轻轻推了推右上角的按键,飞艇的加速灯闪了闪,而后便紧挨着前面那艘飞艇的屁股,开始慢慢向前滑动。
“那就等回家吧。”时叙点了点头,又问,“这两个小的是跟着你,还是跟着我?”
“必须跟着你啊!假设跟着我,那我只能把他俩带回时家,当着雄父和雌父的面拆箱了。”时希抓着操控杆,猛地一拉,飞艇随即冲出快捷通道,正式飞入中心区。
时叙伸手在导航屏幕上重新做了一次规划,对时希道:“那你在前面那条线上左拐,从那条路去我家比直走更快。”
中心区交通发达,航线很多,道路畅通无阻。按照时叙的指示,时希转了几个弯,秀了一把熟练的飞行技术,不一会儿他就驾驶着飞艇到达了时叙的别墅,顺利降落在大门前。
别墅内黑灯瞎火的,显然没人在家,时希不禁奇道:“诶,景渊去哪了?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回来?总不会没等你就睡了吧?”
“之前军部决定从各地方选调人员上来填补缺位,景渊正好是面试官,这周二跟随大部队出发去分部了,好像说一共要走三个地方。”时叙下了飞艇,一边说,一边从后座拖出一个箱子来塞进时希手里。
时希抬起胳膊夹住箱子,接着他立马想起这里头装的是活人,又赶紧把箱子正过来,妥帖地抱住,问道:“之前我听说他们是今天回来啊,难道改时间了?”
“嗯,景渊周二时也说周五回来,结果昨天跟我说回不了,周六才能到家。”时叙说,他自己也拿了一个箱子,他一手小心地搂着箱子,还支起一条腿垫在箱子底部,另一只手则伸进裤子口袋里摸索开门的卡。
“好吧,那我能在你这儿借个房间睡一晚吗?”时希抱着箱子,站在门口,等时叙刷卡开门,“我已经和雌父说今天住你家了。”
时叙拿着卡到门前刷了刷,只听“嘀”的一声,大门立即“咔哒”松开了锁。时叙拉开大门,用脚勾住,使劲往后踢了一下。房门登时大大敞开,时希快走几步,跟着时叙一同进了屋子。
这两个黑色的箱子里到底是装了两个人,尽管那两个雌虫看起来瘦小,但箱子搬起来还是很沉的。时叙和时希进了门,便把两个箱子放到沙发上,刚开完门的时叙一放下身份卡,就开始找剪刀来拆箱子。
“时叙,我问你个事儿呗。”时希把沙发上的靠枕一个个拎起来,最后挑了个狗狗脸的枕头抱在怀里,他酝酿了半天,问得直白,“我们本来只说把裴伊买下来的,你为何多要了一个人?你看上他了?”
“没有,你怎么会这样想?”时叙立即否认,他斜了时希一眼,拿了把小刀走过来,“那个雌虫面对凶猛的横牙兽,还能记得保护裴伊,人应该不错。如果我只要裴伊,把他留下,恐怕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我买一个是买,买两个是买,索性一起带回来。”
时希审视着时叙,他伸手握住时叙递过来的刀柄,“呲啦”一下,干净利落地割开箱子的封口,意味不明地说道:“那你是想做做好事?这世上日子难过的人那么多,不知道你帮不帮得完啊。”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人死了可惜。”时叙看着时希简单粗暴地捅了箱面一刀,皱了皱眉道,“你轻点,别伤到里面的人。”
“放心,我有分寸。我是担心,倘若你当真看中了那个雌虫,再让景渊知道是我带你去的俱乐部,那景渊非得和我干一架不可。”时希三下五除二打开了一个箱子,然后便转向另一个。
时叙摇摇头:“我的感情没那么丰富。”
时叙走到那个开了盖的箱子边,便看到最上面架了一个可活动的隔板,上头放着一些瓶瓶罐罐。每一个瓶子上皆写明了用途,有些是提升雌虫敏感度的,有些是迫使雌虫发情的,而其中的大多数是缓解疼痛、加速伤口愈合的药。
时叙没想到这么点大的箱子里居然还有两层,他锁紧了眉头,快速把那些小瓶小罐扔到沙发上,取出隔板。在下面,在那被压缩到极致的空间内,光溜溜的裴伊用双臂环住自己的双腿,仿佛整个人被硬生生地折叠了三下,裴伊睁着眼睛躺在箱子里,身上缠绕的红色绸带将他绑成了礼物的模样。
裴伊才满14岁,年纪小又胆子小,他泪眼汪汪地望着时叙,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时叙见状,赶紧掐住从裴伊的双唇间露出的金属钩子,把顶着裴伊喉咙的口塞拉了出来。
裴伊终于得以休息一下酸疼的口腔,他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时叙的双眼,只看着时叙衬衣上的第一颗扣子,小声叫到:“主人……”
“没事了,不用怕。”时叙俯下身子,把裴伊从箱子里抱出来,他将人放在沙发上,伸手一抽蝴蝶结的尾巴,只见那个绸带系成的蝴蝶结顿时散开,绸子如水般倾泻,很快放开裴伊的身体。
另一边,时希也把那名雌虫抱了出来,给松了绑,他拍了拍那雌虫略微凹陷的脸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回您的话,我叫桃浪,十六岁了。”那雌虫回答,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音色。
“桃浪?”时希一下想不到这该是哪两个字,便问他,“怎么写?这是谁给你取的名字?”
桃浪答:“回您的话,桃是桃子的桃,浪是海浪的浪。这名字是我给自己取的,我生在三月,桃浪是三月份的别称。”
“桃浪是吧?”时叙听见了时希和桃浪的对话,他插了进来,指了指桃浪,说,“二楼右边第四个房间里有浴室,你可以先去洗个澡,壁柜里应该有医药箱,消炎止疼的药都有,你自己看着用。”
“是,主人。”桃浪缓了几秒才站起来,但还是难免踉跄两步,尽管没有衣物蔽体,可他貌似早已习惯这样的状态,并不觉得难堪,“另外,请您允许我使用箱子里配的药物。”
时叙看了低着头的桃浪一眼,说:“随你。还有,你们不必喊我主人,我名叫时叙,你们只需按照正常的雌虫礼仪要求来称呼我即可。”
桃浪愣了一秒,很是犹豫地开口道:“时叙……大人?”
“嗯。”时叙的目光落在桃浪的手臂上,那里被横牙兽的角顶出了一个脏兮兮的血洞,虽然血已经止住了,可显然还未进行其他处理,“你要什么药可以自己拿,记得先给伤口消毒再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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