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退学,离家在街上混,文哥把我捡回去的。”
徐泰阳把窗帘拉开,春天中午的阳光很好,照得床上暖呼呼的。
“他兄弟吸毒吸过量死了,所以他痛恨这个玩意儿——我也是,我爸南下做生意的时候染上了。为了买毒借高利贷,生意全赔不说,躲债逼得全家连夜逃,我妈差点路上就没了。”
“我学习不好,不像我弟,所以早早就不念了。有人在舞厅卖摇头丸,我看见了就撵着揍,他叫几个人我揍几个人,只要弄不死我,我就把他们往死里揍。”
“后来文哥说你跟我吧,不用你干别的,谁在我这儿卖这玩意儿你就弄他,我给你担着。”
“他比警察还恨毒,一点都不会碰,我信他,老头子也信。所以他当着文哥牌位答应我了,不让文哥盘子上沾毒,还文哥一个清白,要不我不跟他。”
老头子敬称七爷,这称号被叫了三十多年。无论外头环境、政策怎幺变,七爷一直屹立不倒。
只是头年摔了一跤,身体没好起来,膝下两个儿子开始明目张胆闹分家。
一个前妻生的老大,一个现任生的老三,早几年就不合,老头子倒下后闹得更厉害。
“最近有风声说老头子要不行了,”段潮看徐泰阳因为回忆而染上愤怒的眉眼,“老大和老三都在划拉人,早晚要找上你。”
徐泰阳懒得管这些事情,“谁想接班,谁就得把事儿办了,不能当饭似的给我吃了。”
“文哥的盘子现在一大半都在东原手里,老头子当年接收你们,也是为了这个大头儿。如果有一天——”段潮顿了顿,还是问了:“你跟东原有了分歧,怎幺办?”
徐泰阳瞅了他一眼:“现在就他妈有分歧了!他没睡着的我睡了,我都没想好怎幺跟他说!”
段潮哈哈哈大笑,“别指着我说啊,我偏不。”
白他一眼,徐泰阳把最后一口烟吸掉。
“我不管东原怎幺整,老头子怎幺整,将来的说话人怎幺整,就一条:想让我给他拼命,就不能污了文哥的名。”
段潮枕着胳膊看着他露出微笑,徐泰阳问他“笑毛啊”。
“小狼狗,你要是有一天混不下去了,我养你啊。”
“滚你妈逼,就你有钱?君怡掌门了不起啊?我告你搁老子手里挣得比你还多!”
徐泰阳忿忿不平,也没觉得段潮比自己聪明哪儿啊?
“义务教育都没念完的人,可真有胆子说这话。”
“老子社会经验丰富!还自学成才!”
段潮从床头烟灰缸底下抽出一本书来,抖抖灰:“靠这个啊?”
《卡耐基成功学》——封面好几个碗底印儿,三百来页,正文五页以后再也没有翻过的痕迹。
徐泰阳颇不自在,转过身去嘟囔,“……那字儿也太他妈多了,看一页就困。”
段潮笑得在床上滚,给徐泰阳笑恼了。
“你大学生牛逼啊?!我不信你来了就当管理?”
“我是会计,管帐的。”
徐泰阳“切”一声,“我妈还会计呢。”
段潮爬起来让他宽阔的后背上一挂,“我是注会——注册会计师简称CPA——上网查查吧你,多吃点核桃补补你那狗脑。”
说也说不过他,徐泰阳也就不说了。
把人从背上往下一拽,直接横在膝盖上,内裤一扒。
“你穿这玩意儿干嘛,啊?你在老子这里就别他妈穿,爸爸就不能让你这骚屁眼儿空着!我他妈给你日得尿出来!”
段潮躺在他腿上一个劲儿“来啊来啊”,干脆利落地把上衣脱了。
“把拔,买点小玩具给小吵潮呀~?”
“啥?”
突然来的港台腔,徐泰阳没听懂。
段潮赤身裸体往他身前一站,正正地立在阳光里头。
春光照得他皮肤都发亮。
“有一种小圈圈~能绑脖脖~”他手指拂过脖颈;
“可以绑手手~”他垂下手腕;
“可以绑腿腿~”指指大腿,拖过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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