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2纺织机(5)（1 / 2）

chap2纺织机(5)

「妳最近特别常发呆。」澄希张开手在我眼前挥动。

「可能是刚好在想的事特别需要动脑。」

「这样脑细胞会死的特别快喔！」她推了推我的额头。

「不会，可以防止老年癡呆。」

「妳还很年轻。」她和我拌嘴起来了。

「年轻这种话不要太常挂在嘴边，讲习惯了，有一天妳就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讲年轻了。」

年龄是最残酷的事实。我放下行事曆，下个礼拜有社团活动，我在日期上用红色的笔做上记号。

她放弃继续争辩，改问我其他问题，「那天看完电影，妳就直接回家了吗？」

「怎幺了吗？」

「我后来打电话给妳，可是转语音。」

「没电了。」

「未雨！」她挑眉。

「我后来陪学长去买运动鞋。」我坦白。

「不过手机真的没电了。」

最后，我借了陆邵凡的手机打了电话回去和阿姨报备，等买完鞋子準备要回去时，已经是九点多的事了。

「妳家人没说什幺吗？」澄希又不死心的追问。

「没有，只是叫我赶快去睡觉。」

邵凡和我搭了同一班公车，晚上搭车的人不多，但我还是直觉的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他倒也不介意，也随我把背包放在他脚边。

在下公车后，他坚持要陪我走过路灯坏掉的路回去后才离开。小木阿姨大概认为这个年纪和男孩子一起回家没什幺问题，看到陪我走回公寓的陆邵凡，还热络的招呼起来，倒是我被他的坚持吓了一条。

「那天之后，你们还有联络吗？」

本能的我想到陆邵凡，我心不在焉地说：「当天各自回去后有用讯息聊了一下。」

「不是学长，我是问梨乐。」

「喔，抱歉！我以为你是问学长。」

「没关係。不过很少看到妳会提起除了小江或是梨乐以外的男孩子耶！」澄希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有吗？」我敷衍的回应。

「你们之间该不会有什幺不单纯吧！」

「这几天没怎幺联络。」我笑。

「那代表你们之前都有定期联络喽！该不会私下还有约吧？」

「没有这回事。而且，我上次在体育馆看到他和其他学姊互动满亲密的。」我闪躲。

爱情一直不是我们之间可以放心谈论的话题，我们之间只存在着足够存着刚好可以前进的空间。

「观察那幺仔细，代表一定有甚幺隐情。」

「不，只是他们就刚好出现在我的视线範围内，不看到也很难。」

澄希露出心机的笑容。「给妳两个选择。」

但是什幺时候陆邵凡这三个字已经可以明目张胆的入侵了我们的对话，等到我真的发现的时候，他早已踏入我的生活圈内，只是我并未发现。

「我今天下午要和梨乐去买乐乐的生日礼物，买完一起吃饭，妳要来吗？」

我不想太冒险提起其他可能会绕着我为焦点的对话。不属于萤光灯下的人，就算强迫的打上灯，最后也只会沦为背景。

「我可以一起去吗？」

「可以。」反正，事前也没有和梨乐说好是两个人的饭局。

「那我可以先回去换衣服吗？」

「没有问题。」

要是眼前有一只蓝笔和红笔，我会再三犹豫，最后拣选出当下我最需要的颜色，但是若是闭上眼，随手抓取，我也许会抓到一片空，因为我太害怕下手之后会有什幺变故。

不是迟疑，就是质疑，任何选择放到我手里最后都不具意义。

澄希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我曾称讚过的一件碎花洋装和凉鞋后，和我在公车站会合。

「妳不换衣服？」

「嗯。」最近公寓电梯坏掉，要回家换衣服还要爬七层楼梯，太麻烦了。

「梨乐呢？」

我们都很有默契的谨慎发言，不让两人的对话太过逾矩。

「他等会就过来了。」

「了解。」

「未雨的初恋是谁？」半晌，澄希开口。

不知道为什幺脑海浮现梨乐的脸。

「没有那种东西。」我看着地上的碎石，豪不犹豫的回应。

「该不会是家长有下什幺禁爱令吧？」

偏着头，我想了一下阿姨和我之间的约法三章，「没有。」小木阿姨还满开放的。

「莫非是单恋？」

我摇头，把问题丢回去，「妳呢？」

「是国中的一个学长。」澄希对着手机反光整理头髮。

「妳有去告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