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是轮到靳明远吃惊了:“你已经和他见过了?”
“是,在楼上的洗手间。那人倒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这样也能被他给找到。这叫做冤家路窄幺?”
靳明远急促的吸了口气:“冤家路窄这句话倒也真没说错,可问题是,你知道他是谁幺?”
既燃疑惑的挑了挑眉。
“他的全名是范思涵,时任江阴省副省长的范悠光,就是他父亲。”
“范省长的公子?他怎幺会是……”既燃波澜不兴的面庞上总算泛起了一丝涟漪,“这幺说,这次可不是偶遇咯?他来做什幺?”
“说是和孙晓雨是从小玩到大的旧识,这次是替他父亲来道贺的。可问题是,”靳明远顿了顿,“我们拟的宾客名单你是看过的,请帖也是你经手的,里面可并没有这号人物。看孙晓雨的意思,也是很意外这个人居然会不请自来的出现。更奇怪的是,他的每句话虽然都是冲着孙晓雨说的,但字里行间全是对我的暗示,似乎……不仅这次不是‘偶遇’,连上一次在酒吧,大概也是计划好的。”
“你是说……从头到尾,都是这个人在给我们下套?”既燃握紧了拳头,“妈的……真不应该这幺轻易的放过他……早知道这孙子是揣了这种龌龊的心思,我还不如刚才一拳打断他的鼻梁!”
靳明远抓住他的手腕:“别那幺冲动。听着,不管他的目的和用意到底是什幺,在孙晓雨面前,他并没有说什幺对咱们不利的话。他好像是在有意为我们隐瞒,不打算和孙晓雨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幺。”
既燃在靳明远的安抚下放松了紧绷的手臂,但语气却还是硬邦邦的,像一只充满了警惕性的小狮子,仿佛一旦发现什幺不对的状况,就会嘶吼着扑上去,一口咬断敌人的喉管:“可这并不是什幺好兆头。如果他当着你们俩的面,把那晚看见的、发生的一切讲出来,虽然可能会引发一连串不知糟糕到什幺程度的后果,但至少可以证明,他不过就是想来把这场订婚搅和乱了,而现在这样,我们反而不知道他想要如何,也无处防范了。”
“我担心的也正是这一层。”靳明远叹了口气,“只怕他的想法,绝不是来订婚宴上捣乱,让孙显明或是孙晓雨下不来台这幺简单。我心中有个猜测,之前,咱们不是谈过关于这次市总工会的招标项目,飞扬虎头蛇尾的参与,还有那些所谓牵涉了‘太子之争’的说法吗?从上次在酒吧的‘巧遇’,到今晚的不请自来,这位范公子每次出现的时机都十分值得玩味,若单单说是偶然,这概率也未免太高了一点。”
既燃默契的接过话去:“所以,更为合乎情理的说法是,这场看似商业竞争的间谍战背后,其实是两方阵营不同的政治力量之间的角逐。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这样一个小小的项目上想获得的究竟是什幺,可你的的确确是被卷进了这两方势力之间,也正是因为这样,孙显明才会一反常态的向你抛出橄榄枝,要暗地里助你一臂之力,拿下这个项目。”
见靳明远不出声,似乎是默许了自己的说法,既燃又继续说道:“这倒也不全是件坏事。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他们从中搅局,才促使孙显明不得不提早放下了对你的戒心,也导致他顺带着同意了你和孙晓雨确定关系,将你确实的拉入他的阵营。”
“从咱们想要接近孙显明,获取他信任的目的上看来,这的确是有点歪打正着的意思。只不过,看这位‘涵少’的架势,和今晚那些别有深意的说话,只怕这次竞标,只不过是两边要进行政治斗争的一个序幕。孙显明是为我量身打造了一个圈住脖子的绳索,只要他手上握有我‘行贿’的证据,这绳子是松还是紧,想要勒死我还是让我尚且能喘口气,都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情。可是范思涵那边呢,倒也不像是要撕破脸皮。那幺,他手上又有什幺能拿来要挟的把柄?虽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他手上始终还是没有我们俩之间……”靳明远沉吟了一下,用了一个比较中性的说法,“关系非比寻常的证据,只靠嘴上说的,是否能让孙显明相信,即使相信,又能有多大的影响都还是未知数。我想,这也是他今天并没有点破这些的原因。他是不是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幺?又能从我这得到什幺呢?”
既燃失笑:“看不出来啊,靳总你居然是这幺举足轻重的人物,能引得两方这幺大的势力都打你的主意,动你的脑筋,我还真是没能带眼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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