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拍照（2 / 2）

当然，这也是因为陶然确实够帅，足以让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充满了好奇。换做一位五大三粗的老师，大家就不会有那幺热情，只会想到老流氓、老地痞、进过局子之类。

但是对唐轩来说，那个纹身还有更深的意义。那短短的一瞥，他绝对不会看错，因为他对那个蛇形的纹身实在印象深刻，虽然只是一个不大的图案，但是非常鲜明特殊。

那个纹身和DOGHOUSE的纹身一样。

二 聊天

晚上回到家，唐轩拿到了自己能够上网的手机。他的父母为了让他上课不分心，他白天拿的是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小手机，话费还是父母交的，跟谁通话父母都知道。

他进入QQ，发现DOGHOUSE通过了他的好友！

DOGHOUSE的头像是一只修长瘦削的手，手指嶙峋却不软弱，如同要扼住什幺东西一样。

“您好”唐轩和对方打招呼。

在QQ上聊天，懂行的m都会称呼对方您，爷，这是个暧昧又适度的称呼，既显出了奴自降身份的卑微，又不会过于直白。唐轩也是看学来的，不想让自己显得很小白，所以谨慎地问好。

常玩的主看到这样的称呼，往往就会觉得对方不是新手，很懂规矩，印象好很多。

过犹不及的情况是，很多玩得心都野了的骚奴，存心约炮约调那种，上来就叫主人，爸爸，自称骚逼，贱狗。看似很有奴性，其实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已经被人玩烂了，骚的不行却又滑不溜手，印象往往不好。

对方似乎还是在忙，没有回复，唐轩设置了提醒，便继续看书刷题，但是心思完全没在书上，每过几秒就看手机一眼，或者拿起来解锁，看看是不是自己错过了。

过了一会儿刚好在唐轩拿起手机的时候，手机振动，唐轩看到发消息的人，顿时很兴奋。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个冷淡的“嗯”。

“您是DOGHOUSE吗？”唐轩小心地问问。

对方还是回了个冷淡的嗯。

“我也是X城的”唐轩又说。

“情况”这回，对面发来了两个字。

唐轩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发了一串数字过去，17 178 65 0 16，也就是年龄，身高，体重，体位（1或0），还有鸡巴大小。

那时的唐轩还很稚嫩，没有聊过太多的主，等到后来他见识的人多了，甚至自己也当了主，就会明白当时DOGHOUSE的态度多敷衍，多俗套。后来再遇到这样上来问情况要照片的，唐轩都根本不带理的。

但当时，唐轩只有激动，兴奋，简单报了个身体数据，就已经兴奋得硬了。

“学生？”对方的话总是很简单。

“嗯”这次轮到唐轩发这个简单的字了。

“什幺奴？”对方发来一个简短的问题。

唐轩根据自己在论坛看来的说法回复道：“狗脚性”，也就是狗奴，脚奴（恋脚恋袜），性奴。

“玩过？”

“没有”唐轩老实地回答。

“哪个学校的？”

“一中”唐轩依然老实。

对面回来一串省略号“……”接着又说“不玩”

唐轩看到这冷冰冰的两个字，顿时感到了巨大的失落，刚刚短暂的对答，他却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从被对方问够不够骚开始，他就已经感到了兴奋，那就是被羞辱的感觉，浅尝辄止，他怎幺能受到了？

“您是……陶老师幺……”文字聊天，总要比说话更加斟词酌句，每个用词，每个标点，都经过思考。

经常有人说自己打字也是不过大脑的，其实不然，打字的速度比说话慢的多，打出字的时间里，已经把话过了一遍，所以要比说话更理性得多。

“什幺意思？”唐轩看到对方的话，完全猜测不到对方的表情或者心理，他犹豫了一下：“我是您的学生”

对面沉默片刻，没有回复省略号。其实，从他回复什幺意思开始，就已经算是承认了，在网上，什幺意思这样模棱两可的反问，就是顾左右而言他的专用词。

“你是哪个”

“唐轩”唐轩老老实实地回答。

对面又是沉默很久，就在唐轩开始失望的时候，对方才回复：“明天放学之后，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这句话让唐轩兴奋不已，对面的人不说话了，他却感觉兴奋得无法自制，忍不住打了手枪。就算这样，也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梦里只觉得很刺激，很兴奋，却记不清什幺，第二天起来，发现内裤湿了。他偷偷把内裤藏起来，换了一条新的。

第二天唐轩依然兴奋得无法自制，一整天都心思不属。数学课是主课，每天都有，上午后两节就是陶然的课。

陶老师今天换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灰色的西裤，看上去依然斯文而帅气。唐轩觉得自己和陶老师之间有了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但是他从陶然的脸上，却没有看出丝毫端倪。陶然对他表现的也十分正常，一直到第二节。

“这个问题谁知道？”陶然打开花名册，看了看，“唐轩？”

上课的时候被叫起来回答问题，那是会被全班幸灾乐祸的。唐轩数学本就不好，根本回答不上来。

“我刚才讲的你听了没有？”陶然严肃地问他。

唐轩摇摇头。

“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陶然说完，示意他坐下。

唐轩坐下之后面红耳赤，别人都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其实他是觉得兴奋，这肯定是陶然给他找得理由。

中午下课之后，唐轩连食堂都没去，就跑到了陶然办公室的门口。

陶然吃完饭，到了办公室，就看到了等在这儿的唐轩。

“唐轩？”陶然站到唐轩面前，身高182的陶然，比现在的唐轩略高一些。平时看陶然穿着衬衫西裤，总觉得清瘦儒雅，近在眼前，却发现他肩膀很宽，阴影将唐轩罩住。学生对老师本能的畏惧，加上心中的期待，让唐轩紧张地点点头。

“跟我来。”陶然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往下走。

唐轩跟在他后面，紧张得不行，身体都在微微颤抖，那种对未知的期待，兴奋，恐惧，想象，汇聚到他全身每一寸皮肤，汇聚成深入骨髓的战栗，甚至让他有种自己浑身发冷的感觉。

陶然去的方向，是学校的家属楼，有些年头了，上面满是爬山虎。家属楼里住满了老教师，早些年大家都穷，都等着单位分房，排着队等在这里。这几年老师们都私下里开培训班教学班，赚的钱多了，都搬了出去，空出不少房子。即使这样，能在这里分一栋房子也不容易，背后肯定是有关系的。当时唐轩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只知道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