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她道:「姑娘冷静!」
深以为钕渚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是异常古怪,感觉到她呼吸急促,只好先作搀扶她,安抚道:「姑娘有话慢慢说,且勿急躁。」
「好……」钕渚点点头,连喘了几口气,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才又站定身子,待气息稍缓后,只见她两手摀脸,「妹妹又失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幺搞得,明明不该这样的,兴许是昨日喝酒的缘故……脑子好乱……」
眼瞧这情形,我有些手足无措,却又不能自个儿一走了之,想了想只好道:「不如你先回房歇息,我再派人通知宫主给你寻个大夫?」
怎料钕渚一听闻宫主两字就炸毛了,乃是冷笑道:「他?他现在哪记得我?他心里根本没有我!我什幺都不是!什幺都不是!」
我觉得这世钕渚阴晴不定的性格已不在我能接招的範围之中,是连怎幺个顺毛方法都想不出来,正纠结的同时,钕渚突然道:「下一场比试要开始了。」
她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看我没跟上便又回头走了回来,笑道:「我下一场正巧有比试,不知姐姐可方便观赛,好帮妹妹打打气?」
我觉得这样子的钕渚真的十分悚然诡异,只想着张口拒绝,她却是自动来勾起我的手,我先是挣了挣,正要冒着可能伤她的风险动起内力时,钕渚乃是突然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楚为哥哥,是他逼着妳嫁给他的。」
语罢,她蓦然鬆手,在我跟前如舞蹈般旋了一圈,裙摆恣意蕩漾,回眸即是冲着我嫣然一笑,「其实,我明白的,只要我比试都赢了,楚为哥哥便是我的了,这一切不过都是我跟他的赌约而已,他说要同你成亲也只是为了气我罢了。」
「可即使是再怎幺阻挠我,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得到的,纵使出卖了本心,我也得达到我的目的,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一语落毕,钕渚脸带柔和,即自顾自地往前头跑去。
你他妈到底在供三小……我差点没忍住把话爆出来,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此时只得先追上去,一进擂台场区此时早已围满了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挤个水洩不通。我视线往擂台上望去,正巧瞧见钕渚走上擂台,只见她面容寻常,手持金色长鞭,架式十足,神色满是自信,一副準备就绪的样子,与方才那一齣俨然判若两人。
我人还在往前卖力地挤,耳闻「咚」一声锣响,判官高喊:「时辰到!比试正式开始!」
这回钕渚的对手是位相貌清俊的男子,听一旁聊八卦的说是什幺名门贵族来着的,只见他彷彿被钕渚容貌给震惊住了一般,连判官的喊声都没听见,这样的恍惚使钕渚率先逮着了先机,长鞭一挥即朝其面上击去,差一寸便破相,幸好此人最终回神过来,侧身一退,险险避了过去。
看其闪避功夫,我想此人底子应当不错,估计武功还有可能是在钕渚之上,指不定能使钕渚陷入胶着,双方胜负难分。
奈何我这一暗忖,那男子不知怎幺着的突然便中了招,动作缓了下来,脚彷彿跟拐到似的,身子以古怪的弧度往侧边一斜,同时钕渚的金鞭亦跟着落下,他只想着急忙闪避,一个重心不稳,竟是自个儿惨摔到了擂台之下,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没料到是这样子的收尾,全场静默一片,连判官都愣了好一会儿,才惊醒高喊:「东北擂台,甄钕渚获胜!」
「——且慢!」
本要被请下擂台,钕渚却是突然出声,抱拳道:「在下认为,方才那场比试显然并不够看,对手实在太弱,在下用不到三成功力便将其击败。」
此话一岀,众人譁然,毕竟能上擂台比赛的各个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纵使败战也不该被对手如此羞辱批评,纷纷对着钕渚指指点点的,暗骂这小丫头是哪来的货色?一点都没有武家人的风範。
而这些谩骂自然也收进钕渚耳里,只见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继续道:「在下自认为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能够与在下匹敌的人物不过寥寥可数尔尔,这样吧,事到如今,在下亦不想再隐瞒了,听你们下面那些咒骂的,可是有胆跟西南派圣姑较量吗?」
全场再度陷入沉默,只不过这气氛多了那幺一点震惊与害怕的味道。我想众人老早就知西南邪派势力已然渗透擂台赛中,却没料到钕渚竟以如此方式来表明自己身分。另一方面,我依稀记得,西南派的圣姑在江湖上行事神秘,武功强否倒是其次,最为人所知的乃是历代传衍下来的使毒用药技法,比起实打实接的招式,无隐无形的暗算还是最可怕的。
钕渚环顾众人一圈,这便勾唇笑了笑,「也罢,反正你们这群自以为正派的人之中,唯一能与我旗鼓相当的,也只有她而已。」
我没等她把话说完即惊觉不妙,方退一步,钕渚热灼的视线即朝我这头投射过来,她扬起金鞭,朗声大喊道:「请接受在下的挑战吧!紫阳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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