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知晓事情之后, 便把绿娥安排在了王府角落的一个僻静小院里居住,不仅免了其再伺候别人,还派了两个丫鬟去伺候她。1ξ23d∪an
经此一事, 这绿娥可谓是麻雀飞上了枝头, 虽未能成凤凰,倒也成了金丝雀了。
后来,季舒珩被北堂明礼杖责,柳如是本想着让绿娥贴身去伺候, 可这季舒珩说什么都不愿意, 甚至连见都不想再见她。
当日季舒珩“审问”过绿娥, 看到被他抓得红肿的手腕, 知此事确是他酒后强行为之,并不是绿娥之错, 但看到绿娥便会让他想起那夜的荒唐事,最重要的是,他怕北堂清绾看到了心有不适。
许是也因此, 季舒珩受杖责之刑后, 都不让婢女伺候, 而是直接让他的随从服侍。
而北堂清绾自奉旨进宫陪伴楚姬翎后, 期间也向北堂明礼请了旨意, 恩准其出宫探望正在养伤的季舒珩。
季舒珩知道后心中感动的同时,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更加的自责和愧疚。
封国一百二十一年四月十五,帝下旨,令定北王季舒珩即日起赶赴边境, 以护边境安定。
当日午后,伤势尚未痊愈的季舒珩身着一袭玄黑铠甲走出定北王府,看着已然整齐列队侯着的五千尚阳军,接过坐骑缰绳,却迟迟没有翻身上马。
季舒珩回头看着身后皇城的方向,眸中涌出浓浓的不舍、期盼与思念,此一别,又不知何时方能再相见。
季舒珩眉峰隆起,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缰绳,而后略显笨拙地翻身上马。
再次回望了一眼那巍峨的皇城,转头刚欲挥下手中的马鞭,却突然听见马车行来之声。
一抬头,竟是他定北王府的马车,季舒珩心中一喜,慌忙跳下了马背。
看着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先钻出车厢的采月转身伸出手,小心的将北堂清绾扶了下来。
季舒珩将手从腰间的佩刀上移了开来,对着北堂清绾拱手行礼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北堂清绾莲步轻移,在与季舒珩隔着三尺之距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来送送舒珩”
看着北堂清绾脸上温婉柔和的笑容,季舒珩心中却不是滋味。
“公主我”
“舒珩伤势未愈,此去需得当心”
北堂清绾说着给了季舒珩一个宽慰的笑容,意思很明显,过去之事无需再提。
“舒珩谢过公主”,季舒珩说着恭敬地又对北堂清绾行了一礼,“从今往后,舒珩愿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北堂清绾温温一笑,“照顾好自己,一路顺风”。
三日后,在统领府中用过午膳,君夕颜便去了书房看书,看着看着便在躺椅上睡了过去。
直到鼻间一阵痒痒,君夕颜有些迷蒙地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放大了的嬉笑面庞。
“看你,睡觉都这么一板一眼的,果然是个老古板,也不知道她究竟看上你什么了”
君夕颜也不在意,坐起身子,抬了眼皮瞧着卫衿,“可是又闯什么祸了”。
要知道,平日里除非是卫衿自己主动现身,否则不管是白日还是夜里都很难见到她的人影。这天一黑,就开始四处瞎晃荡,到了白日呢,便就窝在房中睡大觉了。
“我又没把哪个姑娘扔到你床上”,卫衿把玩着手里的那一根草,大大咧咧的往八仙桌旁一坐,“对了,我要走了”。
见君夕颜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卫衿忍不住继续道,“你这身子调理的也差不多了,虽然已无法恢复到武人体魄,但日后只要不强行动武,便不会影响到你和你家公主的、、、生活”。
“……”,君夕颜怎么觉着听着那么别扭呢,甩去脑中那一闪而过的荒唐念头,“路上小心”。
“真是的,也不关心一下我要去哪儿,好歹我在这儿照顾了你这么久,眼里就只有那个公主”,卫衿一边碎碎念一边往外走,在快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走之前提醒你一句,你很欣赏的那位雀璃姑娘,唔,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要小心呦”。
“……”,难怪近日听这人讲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原是成日里尽往那风雪之所跑了,一个姑娘家没事总往那种地方跑,真是……
君夕颜似乎忘了,她也去过,而且已不下四次,这第一次嘛,是受齐王相邀,算是被逼无奈,后面的第二、三、四次是前往查案,也算是有正当理由,至于这第五次嘛……
卫衿离京后的第二日,入夜时分,青衣街结束了白日里的寂静,开始喧闹了起来。
凝翠楼四楼,一个绿衣丫鬟走到右侧尽头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回应后,径直推门而入。
一抬头,便见房中左侧一袭浅蓝色衣裙的绝美女子正侧倚在座榻之上,一手撑头,一手执书,媚眼如丝,妖娆中竟又透着几分优雅。
“姑娘,有人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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