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维桢自背后揽住扶瑄身子,在他耳畔吹着若有若无的荤风,“巫山*是最动人,兄长已及弱冠之年,当真对白玉丰肉毫无不动心么?”
维桢说着,轻轻含住了扶瑄的耳垂吮着,手慢慢下移,抚着扶瑄隆起的胸膛。
扶瑄胸膛坚实而火烫,再冷淡的石女子见了,也需动了情。
一时间,扶瑄只觉一股酥痒躁动自耳畔传入心底,与身子里那股莫名的燥热撞个满怀。
“兄长……维桢是最钟情于兄长的了……自小便钟情了,外头皆传兄长是建邺城里数一数二的‘玉面郎君’美男子,兄长倜傥风流之姿,可否叫妹妹也见识一二……”
忽然,扶瑄陡然立起身子,也未知他哪里来的力量,扶起衣袍,奋力以拳捶着自己臂膀极力叫自己清醒。
这幅反抗药力的形状直叫维桢惊呆了。
到手依兰药力一起便达九霄百转,肉身凡骨的意志怎能与药力抗衡?
扶瑄猛甩了甩头,扶着昏沉的额,踉踉跄跄如饮醉酒般,吃力道:“妹妹……扶瑄有约再身,需得回去了……请妹妹见谅。”
“兄长——”
之后任凭维桢再怎么呼唤,扶瑄也似充耳不闻似的蹒跚向屋外走。维桢慌忙起身裹好衣袍抱住了他。
扶瑄微微侧头,瞧得出,意志与药力的抗衡叫他极为痛苦。
“兄长……别走,好么……”
终究,他挥袖撇开了,蹒跚艰难仍向着屋外走。维桢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步子,她发髻凌乱披散,眸子里满是落寞,苦笑一声又瘫坐在地去寻酒饮了起来。
那这次是当真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仰天怒嚎。
即便留住他的身子又有何用,也留不住他的心。
莺浪本已在偏房休憩了,听这声哭得不对,这才来瞧,只见维桢正在屋内狂放撒泼,摔着东西。
扶瑄也不知他是怎样背负着这被下了迷情药的身子一路穿过花径,回到长公子屋苑的,他只知一路行来天地颠倒,似踩着绵绵软,又通身灼热,路经湖畔时,恨不得跳入湖中去,隐隐约约中,眼前总浮现着个人,一路细声软语牵引着他一步一步回到了长公子屋苑。
扶瑄的身影渐渐投射在他最熟悉不过的那壁白墙上,彼时初梦正端坐在前厅正门口,面容恭肃,望着正门,候着他回来。
月明星稀,疏淡了浓云遮蔽,枝头三声春雀轻啼,似报安好。
“我应承过你,一定会回来的。”扶瑄说完这一句,五脏六腑再抵挡不过药力翻动掏空,眼前一昏,倒在了迎面而来的初梦怀里。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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