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庭院里抱着一阵粘糊,沈辛突然想起客厅里还坐着什幺都不清楚的爷爷,赶紧把肖阎推开转身冲了进去。看到老人家笑呵呵的看着电视才放下心来,对着门外挥手让肖阎进门来。
爷孙三人其乐融融,沈辛没提刚才发生的事,一个劲的剥着橘子,指尖都染上一片浅黄。
沈爷爷吃了几瓣儿沈辛剥的橘子,甜滋滋的汁水沾染上他的胡须,接过肖阎递来的纸巾,清了清嗓子:“小辛,你妈昨晚给我打了个电话。”
沈辛停下动作,擦了擦手指,身子坐正:“她有什幺事?”
“……她想见你。”
沈辛:“有什幺事吗?她没在电话里跟您说?”
沈爷爷拿起遥控器一按,刚才还播着抗日神剧的电视恢复黑屏,客厅中的空气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肖阎坐在一旁,知道他们要谈话了,找了个由头到楼上去回避,把空间留给了沈家爷孙二人。
“小辛,你妈妈说她……她在夏家过得不好。”
沈爷爷的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摩挲着冰凉的木质雕刻物,被岁月拂过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沉重。半晌,没人接话。
沈爷爷又说道:“小辛,她是你妈妈,你们毕竟还是有血缘关系……她想见见你,也正常。”
众人都是由血缘牵系在一起,基因跟血液是无法更改的东西。但这真的能决定一切吗?沈辛问自己。可是他没得选,除非他把这层皮脱下,把体内的血放光,把一切跟她有关联的记忆都从脑海中剔除,不然人人都会这样对他说:你们有血缘关系。
逃不开的东西,就只有面对。
沈辛松开紧握的手,手心中是四道深深的指甲印,关节处都在发白。他用尽了全力,才没在爷爷面前失态。
“好,您告诉我地点时间,我会去见她的。”
“谈完了?”
肖阎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沈辛。
沈辛点点头,坐到肖阎的身旁,放松了身子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有气无力:“我明天要去见我妈。”顺便也△12- ♀3d+anme♀i.)可以问问夏米最近去哪儿了,沈辛努力安慰自己,也是有一点好处可寻的。
“明天啊……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肖阎揉着他的脸颊肉,又软又滑。
沈辛思考一阵,还是摇了头,说:“不是这次也会有下次,我也不可能躲她一辈子的。”做了错事儿的也不是他,按理说也不该他躲。
肖阎抓过他的手放到腿上,揉弄两下,又举起来亲亲指尖:“那别气了,我看你手心都红了。”
沈辛任他把弄,被亲得发痒,没憋住咯咯直笑。
肖阎看他笑得眼睛都眯成缝,起了坏心,拉着人倒在床上,拖鞋被甩得老远。两人面对着面,气氛慢慢变得旖旎起来。沈辛躺在靠墙的一侧,才刚往里缩了一点就被肖阎拉着撞进了他怀里,鼻子发红。
使坏的人急了,拉开距离打量沈辛:“没事儿吧?我刚力气用大了,撞疼了吗?”
沈辛支支吾吾,捂着鼻子不肯说话,好像疼得厉害。
肖阎急忙把人扶起来坐直,想把沈辛的手拉开仔细查看,才刚凑到面前就被装疼的小猫偷香,唇间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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