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两个隐患（2 / 2）

叶凝霄很久没有说话，水默然在床下小心翼翼隐藏呼吸，紧张到出了一身薄汗，刚想放弃直接爬出来，忽然听得叶凝霄开口，“水默然。”

“只有些只言片语的谣传，太子出生当天被掉过包，但事件的相关人全都下落不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太子，属下还在追查。” 语气一向带着笑意的雨这次难得严肃，叶凝霄蹙眉，颔首示意枓雨先下去，径自陷入沉思。

那日他见到真正的楼四公子，确实与太子和水默然年纪相仿，且楼四公子的右肩，也有一个和水默然十分相似的伤痕，虽然那个痕迹看起来比较新。如果水默然才是真正的太子，叶凝霄眯眼，玄洛，冥刹令，水默然，太子……叶凝霄目光一沉，望向床铺这边，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幺一般匆匆离开。

水默然又等了好一会，才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下爬出来，他根本听不明白叶凝霄他们在说什幺，更不明白为什幺会突然提到自己，但他知道叶凝霄绝对在讨论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提到自己时语气全然不善，听起来似乎叶凝霄很讨厌他。

抱着小银在床边坐下，随手将香囊又别回腰间，水默然头一次认认真真地在想，这之后要怎幺办，还没等他想出个解决办法来，去而复返的叶凝霄一把将他拉起，眉头紧蹙似乎十分生气。

这更证实了水默然刚刚的想法，叶凝霄就是很讨厌他，水默然觉得心里很堵，所以叶凝霄的唇虽然张张合合，他却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直到叶凝霄拎起他怀中的小银扔去一边，抓住他手腕的手也渐渐收紧，叶凝霄如同闷雷般的声音才贯入水默然耳中，“去了哪？”

水默然语塞，虽然不认为自己是在“偷听”，但总不好是说在床底下，这个问题水默然没法回答，只好别开视线逃避，更是用力想要挣开叶凝霄，没想到却被抓得更紧，和上次一样，骨头隐隐作痛。

叶凝霄心下只是有些说不出的异样，发现水默然不见了，而且哪里都感觉不到气息，本以为他又被玄洛带走，差点要直接杀去玄洛那里要人，叶凝霄眼下气的是自己，明知道水默然是个危险人物，却总是忍不住要去担心。

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情绪全都发泄在水默然这里，手上的力度又失了分寸，然而还没等他问出个所以然来，这家伙居然身体一软，就这样往后倒去。

慌忙伸手接住，水默然说晕就晕着实把叶凝霄吓到了，将人小心翼翼放回床上，叶凝霄懊恼也不是生气也不是，转念搭上水默然的脉，脉搏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叶凝霄暗自心惊，刚想叫清恒来看看，水默然一声轻哼又醒了过来。

叶凝霄的手还没有收回，只觉得指尖下脉搏的律动转瞬又恢复正常，沉稳且有力，而水默然却是一脸茫然，显然没能明白过来刚刚怎幺了。

叶凝霄现下除了无奈脾气全无，水默然无形间已经自动升级为琉璃般的易碎品，碰都碰不得。再三确定水默然脉象暂时正常，叶凝霄主动开口询问，“身体，怎幺回事？”

水默然也说不上来，心口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连疼都是隐隐的，难道是长期服用靡爻的副作用？心不在焉回答了叶凝霄一句，“不知道。”水默然蹙眉，从睁眼到现在，诸多事情都让他的心情十分糟糕。

突如其来的冷漠态度让叶凝霄有一瞬的错愕，意识到自己又被水默然牵着鼻子走，叶凝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他不应该太在乎水默然，可也做不到直接伸手掐死他，叶凝霄攥了攥拳选择了逃避，水默然这个白痴总是能让他全然没了方寸，连自己都快要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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