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触摸到温润的湿意时，他的神志才慢慢恢复了清晰，睁开眼睛，发现林昊恶狠狠地瞪着他，他懊恼地皱了皱眉，又再次伤到他了。
“对不起。”
林昊深呼吸了口气，才忍下要把这家伙暴打一顿的怒意，妈的，都把他的唇都咬下来，“起开！”
男人无措地从他身上起来，像是做错事一般，林昊这时候发现，他的精神状态都不对。“你……”
“昊昊……你不要生气。”
昊、昊昊，林昊嘴角抽搐，从来没有人叫他这个名字，太恶心了，一个手脚健全四肢发达的大老爷们，昊昊……呸！
林昊沉着脸：“我叫林昊！你可以叫我林哥，或者林昊，但是不可以叫我昊昊。”
“昊昊……”
那人用半分阴郁的的表情看着他，就好像是被人推落到万丈深渊的人，看的林昊罪恶深重，叹了口气，妥协：“叫我林昊。”
“好，林昊。”
哟，还挺听话，林昊翘起了嘴角，他看到对方的眼睛亮了起来，就像是突然见到主人的大型犬，“你叫什么？”
那人的眼神又黯淡下去了，“昊昊……你忘记我了吗？”
又昊昊……林昊无奈叹气，已经无力纠正他的叫法了，“我不是……”他刚想说话，就发现那人绝望地看着他，一副随时要割腕自杀的样子，为了社会和平，他只好改口说：“我受伤了，想不起来。”
那人温柔地抚摸着林昊头上那颗鼓起来的包，心疼道：“我是陆嘉。”
“那我平时怎么叫你？”林昊祈祷只要不是嘉嘉，小可爱这些就好了。
“鹿鹿。”
鹿鹿……好一点，但……林昊的表情不言而喻，他走到落地窗边，撩开窗帘，这间别墅里就好像被孤立了一样，极目之处，没有人烟。
居住在这样的地方就算是没有病，也会闷出病来，林昊转过身，被身后那堵肉墙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陆嘉虚扶着他，从刚才到现在昊昊都在抗拒他的触碰，他现在也不敢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你……”
他的小心翼翼，让林昊想发脾气都发不出来，“你走路没有声音的？”
陆嘉看着自己赤裸的脚，无辜地说：“我没有穿鞋子的习惯。”
“你都不出去？”林昊觉得这个人简直了，21世纪，长得那么好看的人居然是宅男。
陆嘉点了点头。
“那你平时是怎么买东西的？”
陆嘉指着电脑，末了总结：“很方便。”
林昊指着这屋里奇奇怪怪的壁画和摆设，问：“这里的东西是你买的？”
“不是……是你买的。”
这倒是出乎林昊意外，他说的应该是真实的昊昊，但是那个人在哪里？迟疑了一下，问：“你多久没有见到我了。”
“一年。”陆嘉委屈地看着他，直到现在，口气里才有了一丝人类的痕迹。
“这一年，你一直在这里等我？一步都没有出去过？”
也不知道林昊说了什么，陆嘉又把他抱住了，生怕一松开，这个人就会又消失：“我怕我出去了，你回来了找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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