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逻辑分明条件清晰,君徵想,看来镇静药物的副作用快要消失了。
“再待十五分钟。”他不容分说,“你想听什么?”
“你好奇怪,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安如忍不住呛他。
“这里,”君徵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音乐比药物更有用。”
安如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最后愕然地紧紧闭拢。
就像君徵以为自己明白安如的病因一样,她也以为自己终于搞懂君徵摇身一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原因——他以为她有神经病。
神经病和精神类疾病是两个概念,虽不知他具体是怎么看出来的,但十有八/九是因为她的药,他显然知道她服食的是镇静类药物,因此推断出她脑子不太正常。
于是这位名为君徵的“君子”将她领回家来,想等她恢复正常再放她出去活动。就像方梓仪认定她是限制行为能力人一样,他把自己临时充任了她的监护人。
想通了这些,安如不知该感激还是该生气,终究还是感激的成分居多。不管他在人前如何虚伪,从内心里,君徵也是个好人啊。
她向来不愿轻忽别人对她的善意,看君徵还端着琴等待她的回答,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比他以往任何有表情的时候来得光彩照人,甚至她对他美貌的关注度都被由内而外散发的光芒压过,不得不闭眼闪避夺目的圣光。
“我想听飞花……”
“轰!”
她一句话没说完,轰然巨响中,君徵家的房门被人由外而内地撞破!
第12章 不敌
房门毫无预警地被攻破,房间内的两个人却都没有惊慌失措,相反,他们几乎是依靠本能飞快地行动起来!
安如一个闪身就躲到了床后,这里应该是君徵的卧室,总算不再是黑白二色,比较突兀的是他睡的居然是一张明清家具中流行雕花木床,传说那时候的女人结婚一定要陪嫁的那种大床,高度超过两米,轻易就能遮挡她的身形。
君徵则是端着那张琴挡在床头与门口的必经之路上,他比那张床矮不了多少,安如从缝隙里只能窥见他的背影,如石像般坚定不移,牢不可摧。
脚步声从被毁坏的大门延伸到客厅,穿越短短的走廊接近卧室,安如紧张地扣住了床柱,她往床后缩了缩,看不到却心里更慌,于是又探出头来,继续盯住君徵的背影。
君徵仍然举着那张琴,他似乎打算把那张古琴作为武器使用,可是不应该抡起来吗?为什么仍然双手平端?
安如脑中一个闪念,尚未想出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那脚步声已经抵达卧室门口,陡然停在了那里!
他发现了吗?
床后的安和和床前的君徵同时屏住呼吸,安如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她定了定神,万幸在这样紧急状态下她那不听使唤的大脑终于肯消停下来,她就像短暂地变回了过去的自己:冷静、勇敢、思维敏捷。
可惜君徵不像一般人那样喜欢利用床与墙的夹缝塞些杂物,安如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她干脆轻手轻脚地摸上床,攥紧床上的被褥。
卧室的门半敞着,君徵站在光线不及的阴影里,安如蹲在床上,隔着纱帐看到一个人无声地稳步欺近,地面投射出浓重的阴影。
等等,安如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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