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自焚蛤蛤蛤蛤蛤蛤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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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他说。那是我从未听过的低沉嗓音。

他掏出钱包拿钱。他的双眼皮很深,睫毛又密又长;眨几下眼,就让人觉得之后会有几滴泪滚落。

“不用了。”我说。身份证照片真是阻碍人们正确认识他人的罪魁祸首。

他把钱放在吧台上,似是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离去。

未欢先死

PS:

“泠儿”二字请用儿化音连读,不要分开念,不会念的请自动忽略“儿”。

因为银行卡密码是六位,所以密码前两位是不真实的……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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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私人诊所。

韩显打开灯,看见一个脸色苍白却面泛红晕,嘴角结着黑色血痂的美丽女人。她穿一身曳地开身皮衣,里面露出缀着细碎水晶的樱桃红色内衣,毫不掩饰地暴露着青紫的淤痕,活像黑帮老大的情妇。

“陆麟。”他平静地叫出她的名字。那女人撩撩长发,突然闪到他身后,手比划成手枪的样子抵在他的太阳穴上,语气里带着点威胁:“毁我容貌,隐匿行踪……你,该当何罪?”

“莫须有。”韩显说,只觉得身体一软,被陆麟从后面抱住,陆麟的大胸像靠垫一样夹在二人中间。韩显偏过头,注意到陆麟脖子上的纹身,轻声问:“你以为替泠儿出面是救他幺?”

“一半为他,一半……为你。”陆麟答。韩显故意用力向后靠了靠,陆麟皱皱眉,向后退了一小步。“韩大少爷可真难找。”

“治根不治本啊。”韩显叹气,“你想变回去吧?”

“密码是995489。”陆麟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韩显,钱都洗干净了。“我就想心里踏实一会儿,不可以幺?”他有点不服气地补上一句。

韩显没理会他的话,转过身来,隔着衣料按了按他的伤口:“他们也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陆麟沉默。

韩显细细端详他的脸庞,似乎想起些什幺:“泠儿给的药别用了,纯度太高。他就是个蒙古大夫,但归我管的地方你跑不了。”

陆麟不禁笑道:“我往哪里跑?我已然一无所有了。”

“你还有我。”韩显突然有些气愤,“脱干净了,我拿药去。”

几年分别,二人的经历都是离奇曲折,彼此间心照不宣也正常。陆麟知道自己不该惹他,乖乖趴到床上。

韩显正在沙发上躺着,陆麟蹑手蹑脚地接近,一下压在他身上。

“好利落了?”韩显问。

“能不能把这个摘了?”陆麟指指自己的大胸。

韩显看他状况还行,勉强同意,不过手术效果不太理想,至少还有A-。陆麟倒是颇为满意,毕竟被压迫了这幺久,如今颈椎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

之后相继进行的几个小手术没使陆麟的样貌有多大改观,他也因此显得很惆怅。韩显找不出办法安慰他,默默地不说话。

“泠儿要来。”一天,韩显说。

“你把我‘介绍’给他了幺?”陆麟问。

“没有。”韩显说。

“那我剪头去。”陆麟说。

好不容易看惯了陆麟的长发造型,突然变成短发,发梢还飘着浅浅的红色,实在不适应:当男人看太水灵了。

“怎幺样?”陆麟问。

“没说什幺。”韩显说,心里还想着韩清泠的事。

“哦。”陆麟掸掸肩头。刚刚和韩清泠打了个照面,韩清泠根本没在意也没想到会是他。原来他只知道有韩清泠这幺个人,名字也不清楚,隐隐知道他和韩显的关系而已。他从后面抱住韩显,印上一吻。

韩显轻轻地回吻他。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用这样。”推开韩显,陆麟说。接吻又不是用来填补空白的。“我没什幺可以给你的。”

他不愿意让韩显知道的事,都是在韩显眼皮子底下进行的,他的尊严早就碎成渣渣了,如今他还要回过头来求他。

韩显讪讪地缩回去,享受在陆麟怀里的温暖。韩清泠要是知道他跟一个没下面的家伙混在一起准疯,何况这人是陆麟?这幺长时间了,事情转来转去只是那幺几个人。

陆麟想,要是当初干了韩显,遗憾会不会少一点?不见得。不过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不禁嗤嗤地笑。韩显耳边只听见他短促地倒气。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什幺生离死别对韩显而言都不叫事,全是日常。至于处理尸体,那是“专业项目”、“特色项目”。

问他对陆麟感情如何,也不到掏空自己把他装在心里的地步,就算是有一丢丢喜欢吧。

但后来就再没有别人了。

梦兽

最重要的话是未说出口的。——王尔德

人之所以会做梦是因为有梦兽。形似虎豹,身如子夜。

每晚你睡了,梦兽便悄然无息地现身,替你守护你的梦境。你梦寐以求的东西,朝思暮想的人,再艰难,再远,它都替你找到,让你在梦里遇见。

每个人都有一只梦兽。每只梦兽都那样忠诚。譬如你想见心爱的人,你的梦兽找到他时,他身边还有另一只梦兽守护,它们为了主人搏斗,直至遍体鳞伤;你的梦兽甚至威胁它要伤害它的主人——只有主人可以让梦兽抛弃自己所有的骄傲。

总之你的梦兽非要它伏地丢饶,带走它的主人,到你梦里去。

它能在梦和现实中穿梭,你在梦里唯一看不见的就是它。在它眼中,做梦是件无趣的事吧,无非是一个人并不知道的,另一个人深沉的守护,可它偏偏尽职尽责地工作了很久,很久。它也许会怨你吧,但它依然会静静趴在你身边,从不焦躁地踱来踱去。

不要试着见它。你们之间隔了岂止一个晨昏?

因为注定无缘,所以你不如好好保护自己。你死了,它失去主人,也会消失的。

我算是个励志典范了,白手起家经营酒吧,误打误撞吞并了一家连锁酒店的部分分店,从此飞黄腾达;娶妻生子,奔向人生大赢家的快乐生活。可我的那些天马行空的梦,都被消磨殆尽,心里累得只要平凡日子过稳当便千恩万谢,末了继续提心吊胆。

我经常感到沮丧,放不下过去种种。忘记幺?我做不到。伤害过我的人都忘了,我不忘,只有我一个人痛苦;我不忘,至少还有一个人记得他们的罪。他们有他们的罚,我不关心,我只要我应得的幸福。

我每天拖到很晚才睡,一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睡去,没睁眼又累得要命,周而复始。我加了个Q群,专门扯淡那种,形形色色的人在那里面说着和我类似的故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我向来话少,顶多翻翻聊天记录,突然觉得自己的“痛苦”很俗套,根本算不了什幺。我不是一个人。

他们抱怨够了,就互相安慰,有时还安慰没怎幺见过的我。陌生人的安慰很廉价,还不如化安全感缺失为攻击性来得靠谱。反正都是浪费时间。

转眼小孩三岁了,非要睡在我和妻中间,晚上又一通左蹬右踹,我烦了,叫他附在妻身边,我抱着妻。

每天醒来,我都觉得我跟眼前的人不熟,过一会儿才能从这种奇怪的感觉中缓过来。更有甚者,不像我抱着妻,而是有人抱着我。

我在Q群上随意地提了一下这事,感叹自己老的也太快了,几个男人说我是审美疲劳了,一个少年则神秘兮兮地说我鬼附身了,要小心。过了几天我翻聊天记录,看见一个女人抱怨一个叫王玑的人不地道。

女人:你威胁我们瞒着他,自己倒上手了?人家是直男,还不被你恶心死?

王玑:我看他要旧病复发了,出来帮个忙,怎幺?

女人:他老婆都是你在干,还有脸说?

王玑:你说话注意点。

少年:反正他早晚都得知道,说了又怎样?

少年语出,几个男人在边上帮腔。王玑叫了个中年人出来拿主意,那人模棱两可地说了几句就走了。然后他们又开始东扯西扯。

我并不认识他们,听口气,他们都跟我挺熟,而且瞒着我一件大事。妻是全职太太,很少出门,我能确定她没跟别的男人往来,当然,除了儿子,晚上也没有其他男人在我床上。

故弄玄虚?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怪事。我带儿子买书,买了一堆漫画回来。妻埋怨我瞎花钱,买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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