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然笑道:“不如同你一起过。”
顾伦手上一顿,笑道:“难得同你母亲团聚。”
崔然“嗯”了一声,又不接下话。
话实在太少,顾伦更加确定他刚刚是被他的电话吵醒了,也不再多说,道了晚安,就让他休息。崔然难得不腻不缠,习惯性叮嘱他添衣保暖,便断了通话。
锁屏前顾伦看了时间,十一点二十三分。
三分钟通话,大概是交心后最短记录。
半夜麻醉效果渐渐过去,崔然痛醒两次,后一次醒来天已经将亮不亮,捱到合眼,感觉才睡几分钟,又被吵醒。
黎冬琳站在门外,还穿着昨天的衣物,裙摆的血迹成为暗红色。护工劝她迟一些再来,她不肯,一来二去,她情绪又有些激动,声音也变高。
崔然翻出手机看时间,才早晨七点,镇定剂对黎冬琳作用也太差。
打断二人,让护工出去休息,容黎冬琳进来。
她转身关门,缩着脖颈,崔然感觉她的背更驼了,人也一夜苍老几岁。
她到崔然身边坐下,从被中牵出他的手,另一手在他手背上打圈,按抚。
崔然手微微一缩。
她笑起来:“你从小怕痒。”
崔然不言,将手抽回,缩入被子里。
黎冬琳两手落空,神态略显僵硬,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又笑了笑,两手交缠放到腿上。
“他同你离婚,就是因为这个病?”崔然语气平淡。
黎冬琳沉默,忽然又发笑:“阿然,我最后同你讲一个道理。”
崔然看着她。
她道:“世间任何事物都有期限。”她伸手,指腹在被子边缘研磨,语调轻快,“食物会过期,衣服会过时,家具、饰品同样,房屋久了会拆,道路会重建,金银珠宝在人大富大贵之后也会被视为尘土。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山川河流都会随时间变化,何况人的感情?”
崔然沉默良久,笑道:“你想讲White变心?”
黎冬琳一笑:“Hale同我相遇时候,赞我一身才华,有思想,独具个性,被崔仲敏糟蹋。婚后十来年,我们是夫妻,更是知己。但后来,我从有思想变为所谓神经质。”
崔然道:“你本就该去治疗,他瞒天过海,是害你。”
黎冬琳充耳不闻:“当年崔仲敏追求我,讲只有我使他愿意组建家庭,我怀上你,他兴奋到彻夜不眠,彻夜规划我们三人的未来。”
崔然一怔,难以想象那样的崔仲敏。
似是看穿他的想法,黎冬琳笑起来:“人在热恋期,大多都无可挑剔。”顿了顿,“他讲培养你成才后,便带我移民新西兰,在海浪声中白头偕老。”说罢笑得双肩颤抖,“你一定难以想象,他曾经也这样能说会道。”
崔然合上眼。
“我在外并非没有听过你的消息,你果真成了他年轻时的样子。”她说。
“那是过去。”崔然笑道。
黎冬琳不做争辩。
“爱我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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