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福生踹了他一脚:“胡说什么?赶快下去,谁准你睡在我房间里的?”
沈子忱伸臂将她揽在怀里:“我就想一辈子跟你睡在一个房间。福生,再嫁给我一次吧,我拿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来迎你,我们重新开始。”
陆福生没有回答,隔了好久,她才推了推沈子忱:“什么时辰了,我饿了。”
沈子忱起身点了蜡烛,瞧了眼玉漏:“确实不早了,都亥时了。你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去做。”
陆福生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咱们出去吃吧!青州城不是没有宵禁嘛?”
沈子忱蹙着眉想了一下:“好啊!”
陆福生找了一件襦裙穿上就要出门,沈子忱怕她冷,又替她拿了一件斗篷。二人一路纵马到了天香楼吃了顿饭,又牵着马步行到瓦肆。瓦肆素来是城中最热闹的地方,自打十几年前青州城废了宵禁,此地便号称“不夜之城”。如今已是亥时,要是还想出去玩的话,也就只有这个地方了。
沈子忱把马栓到戏园子,带着陆福生去听戏。他们去的晚,进去的时候戏已经开始唱了:“冷宫老母悬梁缢,法场亲父引刀殂;冤恨至今犹未报,枉做人间大丈夫。”
等闲士族子弟多不会来瓦肆,若是只是晚上睡不着想找乐子,大约也是走马章台。可沈子忱还带着陆福生,也不好去那种地方,也只好来瓦肆。瓦肆中玩耍的多是普通百姓,也掏不起几个钱,那些中下等不入流的草台班子也多也聚集此地。
台下客人很多,喝茶闲聊嗑瓜子很是闹腾,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声音并不大,其实陆福生并没有听清楚他们唱的是什么。
陆福生拉沈子忱寻了一个桌子坐下,也要了一盘瓜子和一壶茶。陆福生似乎先前没有吃饱,一直在拼命的嗑瓜子。嗑的嘴巴干,就和那茶。沈子忱尝了一口,是庐山云雾,茶倒不见得很差,可是泡茶的不是行家。老茶宜沏,嫩茶宜泡。鲜嫩的云雾被沸水滚了几滚已无鲜香,入口十分苦涩。陆福生倒是没有察觉,咕咚喝了一碗。
唱的是《赵氏孤儿》的最末一折,故事里面打斗最激烈的部分,台上正末煞有介事的在唱:“我这里骤马如流水,掣剑似秋霜,向前来堵当。”
另一个花脸老净说道:“屠成,你来做什么?”
正末大骂:“兀那老贼,我不是屠成,则我是赵氏孤儿。二十年前你将俺三百口满门良贱,诛尽杀绝,我今日擒拿你个老匹夫,报俺家的冤仇也!”
花脸老净惊了一惊,问道:“谁这般道来?”
陆福生听的并不认真,推了推沈子忱的胳膊:“那个二花脸是屠岸贾么?”
沈子忱回眸看了陆福生一眼:“嗯,是他。”
陆福生又扯了扯沈子忱的衣袖:“那个唱正末的是谁?”
沈子忱道:“他有好几个名字:赵氏孤儿、程勃、屠成、赵武……”
陆福生又道:“还有呢?”
沈子忱又皱了皱眉:“还有?没有了吧!”
陆福生轻笑:“你也不知道?那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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