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了毒伤走不远,你先去吧,我们是旧识,不会如何的。”
那人显然与他相交已久,道:“我等你半个时辰。”
言罢,身形如燕隼一般,从窗口脱身出去了。
而聂言诡异地没有去追,而是死死盯着余下的那名黑衣人,道:“你……”
后面的军士眼见真的有贼人,纷纷拔刀:“保护侯爷!拿下此獠,摘下他的面巾!”
一旁陆栖鸾终于通过刚刚那人一句“殷兄弟”判断出这是谁,连忙大喝一声:“不准把他的面巾摘下来!”
众军一愣,陆栖鸾道:“一场误会,你们出去,这是我的……我的线人,我和他有机密要务要谈。”
“可侯爷,那还有一个……”
“不管了,一会我自有安排。”
众人只得撤出去,顺便把门带上,陆栖鸾和聂言看着那人,后者干咳了一声,道:“这是个误会。”
说着他把面巾摘下来,尴尬地看着自己曾经的伴读:“锦行,久违了。”
聂言第一个认出来这人是前太子殷战,惊大于喜,而作为东楚朝廷的一员,对他当年弃朝出走之事也是颇为不满:“殿下可知,近年东楚有数度亡国之危?”
言下之意,便是先要算账,陆栖鸾却打断了聂言,道:“过去之事就不必多言了,而若我所想不差,先前易门的本营在西秦突遭清洗之事,想必也与殿下有些关系,若非如此,我们这边行事也不会如此轻易。”
殷战活动了一下臂膀,道:“当年之事确实委屈二丫了,有时想回来看看,却又觉无颜相见,适逢你成亲,便值此机会想来看一眼,看完就走。”
聂言道:“殿下想见陛下可从长计议,只是如今这副面孔,在西秦是决计不能被任何朝臣看见的,否则便是一桩隐患,刚刚与你同行那人是否可靠?”
殷战还没说话,陆栖鸾忽然问道:“他还好吗?”
聂言:“嗯?”
殷战对陆栖鸾道:“你放心,我按方子定期给他投了一年药,他不会想起你们当年的旧事。”
聂言瞪道:“什么旧事?那人是谁?”
陆栖鸾没有理会聂言,幽然叹道:“青崖倒是个好人,可惜官匪殊途,当年是我负了他。”
聂言道:“你当年到底有几桩情债?”
陆栖鸾漠然道:“这是我的错吗?”
聂言仔细想了一下,良心发现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错,但心有不服道:“那苏阆然就没错吗?他不是也犯上作乱过,差点掀了京城吗?!”
陆栖鸾目光清正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正是为了不让他失足,我才毅然以身相许待度化他,你戴罪之身不思立功就罢了,还跑到上官家后院放火,就不能懂点事吗。”
聂言就不懂了,怒道:“那你怎么就不度我呢?我这么好说话,让皈依朝廷就皈依朝廷!”
陆栖鸾揉着额角道:“还不是因为我前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做梦梦见你们几个在我成亲当天搞事情,我就觉得今天不弄点动作,等到天亮了怕是要出事。”
说到这儿,陆栖鸾忽然警觉起来,对殷战道:“还没问殿下是怎么来这儿的?”
殷战听他们吵了好一会儿,对东楚的朝政略感担忧,但仍是据实以告:“白日里听京城里的朋友说你要成家了,便想到二丫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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