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事不妙,何大人出事了。”
杜瑕和牧清寒俱是一惊,忙问细节。
见了自家老爷夫人之后,张京竟慢慢平静下来,略想了想,这才有条不紊的将自己方才打探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虽然中间难免有些言辞混乱,但关键细节都说清楚了。
“……今日上朝,何大人恳求圣人对炤戎出兵,许是言辞激烈了些,竟引得圣人大怒,亦有许多小人落井下石,谁知后来不知怎的竟当场打起来!圣人着实动了真火,将何大人他们先一人打了几十板子,然后就丢到大牢里去了……”
杜瑕和牧清寒都听得瞠目结舌,虽然他们早对何厉胆大妄为的风格有所耳闻,可朝会上当着圣人的面儿殴打大臣什么的,未免有些超乎想象的离谱!
是的,他们压根儿就不想何厉竟可能被人打,只要他不是想不开跟武将动手,放眼满朝文武,估摸着还真没几个能在拳脚上胜过他的!
只是,何厉行事狂放归狂放,却并非不懂得察言观色任意胡来之辈,相反的,在他大咧咧的粗犷外表下,掩藏着一颗比绝大多数人都更加细腻小心的心,若说他只是因为对炤戎所作所为义愤填膺……不可能。
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便是有再多热血也都耗干了,他怎么可能因为一时激愤就惹怒圣人?
夫妻二人沉默半晌,却听牧清寒先开口问道:“唐尚书是何反应?”
张京摇头,道:“听说十分平静,同平时别无二致,也没劝。”
说起这个来他还觉得有些心凉呢,原本听说何大人极得这位尚书大人的宠信,平时也没少与他撑腰,可谁知今儿遇到大劫难了,他反倒缩了!
那皇宫的大牢岂是好住的?何大人不过是个书生,又挨了几十板子,如今天又热,谁知会怎么样呢?
“同何大人一同下狱的还有谁,你可知道?”
张京点头,当即把那几个人的称谓说了。
除了何厉之外竟还有三人之多,其中两个是中立派,一个是铁打的魏党!
牧清寒把可能的方面都想了几遍,始终不敢下断论,只是对杜瑕道:“我总觉得此事并非这么简单,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哪儿蹊跷,不知三思是否知道些什么。”
说起来,这事儿若是直接问唐芽想必最好,可既然唐芽在朝会上面对自己的弟子被拿入大牢这种情况都一言不发,这会儿他们贸然去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倒是杜文时常跟何厉在一处,这几年也越发擅长揣摩人心,便是不知道内幕,也许还可以猜出些东西。
一说杜文,杜瑕倒是开始担心起何葭来,只是叹息,又忍不住焦急,道:“也不知他们家里乱成什么样儿了,她从小跟何大人最好,这会儿定然不好受。”
世人最爱见风使舵,便是此事当真有内幕,可如今到底还没揭出来,而何厉平素树敌太多,眼下骤然倒了,且唐芽的不表态也许就相当于给了外界一个何厉被当成弃子的信息,免不了有那等卑鄙小人要见风使舵、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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