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国威不说,据老臣所知,牧家上下却关乎成千上万口的生计,如此停了简单,百姓们却如何生活?”
一直同他不对盘的魏渊也出列道:“唐阁老言重了,皇太子此举也是为了能够尽快理清此案,还牧清辉一个清白。再者,将其财产扣押也是防止小人作乱,若事后查明无误,必然元数发还,难不成还担心朝廷贪墨?”
但凡有脑子的大臣都知道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如今国库空虚,战事正酣,正是用钱的时候,若真有这么一大笔钱财被封起来……能发还一半就不错啦。
唐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皇太子,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一般继续道:“牧清辉前番曾捐款数十万,有圣人钦赐御笔题写“义商”匾额,且他任济南商会会长一职,联络东西南北各的买卖,责任重大。若无充分证据,就将其羁押,恐引发民间经济动荡,致使人心惶惶,还望太子三思。”
“正因为此他才有负皇恩,有欺君之罪。”魏渊咄咄逼人道:“罪加一等,其罪当诛!”
都是山东人,肖易生也看不下去似魏渊这般不择手段排除异己的行为,当即道:“魏大人有些过了吧?此刻尚且真假难辨,是非难分,大人就一口咬定他人有罪,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置人于死地,实在不能不叫人多想呀。”
魏渊的眼睛微微眯起,阴阳怪气道:“呵,肖大人也有高见?你多想了什么,不妨在这里说一说。”
还能多想什么?不就是与人勾结成奸,既贪图人家财富,顺便打击老对手,又想要脸,结果最后反而闹成最厚颜无耻的模样!
肖易生心中是这么想的,可却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说,不然的话就真像泼妇骂街不成体统了。
“魏大人,”唐芽突然略微抬高了声音,赶在自家弟子开口之前说道“如魏大人一般身居高位者,说话做事之前必然是深思熟虑,且公平正义断然不会掺杂一丝半点儿的私心杂念吧?”
魏渊见他突然发难,有些搞不清他的意图,微怔,眯着眼睛打量他片刻才点头,傲然道:“那是自然。可唐大人能否也如本官一般问心无愧,说这样罕见地为某人公开发声并非出于私心杂念!”
这两个老对手突然对上,身上积累多年的官威骤然释放,众人只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顿时大气不敢出一口,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缓了。
唐芽却突然叹了口气,双手往袖子里一抄,悠哉游哉道:“魏大人会这么问,本官不免要怀疑魏大人读书不精,忘了一句老话。”
说完,他径直看向魏渊,已经有些苍老的双眸中突然迸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精光,一字一顿道:“举贤不避亲仇,反之,当如是。”
眼见着魏渊面上微微变色,唐芽似乎仍嫌打击不够,环视四周,火上浇油道:“恐怕在座也有大人不知道这话,老夫便以老卖老,为大家解惑。”
他不紧不慢往前迈了一步,恰好迈到皇太子跟前,幽幽道:“为朝廷推举贤能,不必在乎他是自己的亲眷,还是敌人,只因心系天下,大义为公,只管看推举的人才是否能够担当重任,而不管他的立场,因为问心无愧。同样的道理,为官做宰的,若是看到天下有不公之事,只是因为顾忌到自己的立场就不敢为其伸冤,为民伸张正义,无论是他心中有鬼,亦或是胆小怕事,就都算不得朝廷中流砥柱,国家的栋梁啦。”
“牧清辉虽于老夫弯弯绕绕有那么些瓜葛,然老夫问心无愧,胸怀坦荡,遇到这般令人震骇的不平不公之事,自然忍不住要过问一番,何足怪哉。”
皇太子被他一双古井一般波澜不惊的眸子看的心中发毛,想要扯出一丝微笑都不能够,情急之下,竟然向后退了一步!
做出这一举动之后,且不说朝臣如何反应,皇太子自己先就羞恼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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