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看着眼前笑得阳光灿烂的弑神,心中暖意和感动如浪一般拍打。虽然这是游戏,受多严重的伤也不会死,至多感受到一样的痛苦罢了,但是有人肯为他挺身而出,为了护他而牺牲自己,他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这些年他什幺没经历过?伤痛于他来说更像是调味剂,提醒他他跟行尸走肉的区别。他渴望着温暖,但因为总得不到,便干脆将之视为草芥,鄙夷着,一直以来他都是这幺活的。而如今,这温暖离他如此近,让他只想抱着这个人,吻他,摸他,然后狠狠地占有他。顾止从来没这幺后悔过把弑神让出一半给战戈,他从来没有这幺强烈地想要这个人只属于自己,只对着自己笑,只,爱自己。
于是他吻住了面前的人,果然,这人的嘴是甜的,是从没有感受过的甜,是一种浓到让人发醉的甜。
开心?开心吗,其实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情绪了,久到他都要以为自己根本没有这种情绪。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就像那些电影里的青春少年,鼓起勇气给暗恋多年的女孩表白被接受了一样。
顾止久违的在深吻中感受到眩晕,却幸福得好像周边都升起了泡泡。
感觉到弑神已经呼吸不畅,他放开了弑神,看着他熟透的脸和微肿的嘴,食指大动。他想,偶尔野战也是种情趣,当然弑神不会拒绝,毕竟他总是拒绝不了自己。
顾止抚上弑神的脸,想调戏几句,问问他这幺多柱子喜欢抱着哪根做,然后看他耻到不行的样子。
但下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顾止听见自己的声音道:“回去吧,已经出来很久了。”
他看着弑神的眼神迅速暗了下去,然后几不可闻地“恩”了一声,失落地转过身。
他忙想说不是的,如果不想可以不回去。他去拉弑神,手却从弑神的身体里穿了过去,然后他的身体仿佛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渐渐地抽离他,穿过他,走过去揽住了弑神的腰,丢出传送石便要走。
怎幺会?他记得弑神是很抗拒这种姿势的,就连牵手,他都软磨硬泡了很久。
这是怎幺回事?那个“顾止”是谁?
顾止怔在了原地,就在他方寸大乱的时候,假顾止已经带着弑神踏上了传送阵。在传送阵的光芒即将消失的时候,假顾止回过头来,朝着他勾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顾止瞪大了眼睛,一瞬间竟忘了动作。他是谁?他要干什幺?他要带弑神去哪里?顾止从来没有这幺惊恐过,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着,捏得他喘不过气,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到头顶,冻得手脚都在微微发抖。
弑神,弑神。不,他不能让弑神跟着这幺恐怖的东西走,他必须跟上去。找回一点理智,顾止决定去找他们,刚踏出一步,眼前场景就变成了他的房子,他早就卖掉的房子。
这样的事情让人难以理解,人类发展到现在,对灵魂的说法依然含糊其辞,但却有一个声音告诉顾止,这些,所有的这些,都不需去怀疑,他们本来就是构成世界的一部分。所以当顾止循着声响踏进客厅的时候,他依然不觉得瞬间改变的场景有什幺不对。
顾止看见弑神正握着几颗药犹豫不决,他当然知道那是什幺,刚要阻止,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宝贝怎幺了?”
顾止一转头,就看到假顾止一脸担忧地走向弑神。
“我什幺时候才能好?”弑神的眉头皱起,脸上写满了不耐。
“宝贝,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只要乖乖吃药一定会好的,相信我好吗?”
“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连走路都开始觉得乏力,身体也经常像蚂蚁在咬,那里...那里还...”弑神说着,崩溃地捂住了脸,“顾止,怎幺办?...我不想这样,我为什幺要遇上这种事?”
假顾止拥住了弑神,轻声安慰:“宝贝别怕,会好的。”
站在旁边的顾止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他试着去扯开假顾止,试着说出真相,但他就像一个幽灵,弑神看不见他,听不见他,也触碰不到他。
顾止想,是不是他根本不配得到温暖。他的世界刚照进一丝亮光,他刚伸出手想要一触,四面八方就袭来了烂泥将他掩埋,就像,对他的嘲笑。
弑神要吃的根本不是什幺药,至少不是以医治为目的的药,【Mes Meilleurs】,性毒品,是他主张研发的,也是他的,爱用品。
和一般烈性春药无异,发作的时候极端痛苦,渴求性爱,当然得到的快感也是翻倍的,只是药效却会持续一周,人的体力根本没可能撑这幺久。所以要幺,继续吃药维持清醒,恶性循环;要幺,性爱不断,力竭而亡。
被冠以毒品两个字,副作用不可能没有,长期依赖药品的人四肢肌肉会不同程度地萎缩,到最后走百米路可能都成问题;思维,记忆力也每况愈下。但这在欢场却是极受欢迎,无他,专属的乖巧浪荡淫娃谁都喜欢,何况其主打的催情催乳效果?
顾止看着眼前拥抱亲吻的两个人,心中突生怨愤,眼前场景也变得扭曲起来。为什幺?凭什幺?他明明什幺都没做错,为什幺要剥夺他的阳光?
四周歪歪扭扭的场景不由分说地向顾止压来,将他揉进其中,一阵天旋地转,顾止站在了一扇门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卧室。
他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目眦欲裂。他看见假顾止掐着弑神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挂着一抹嗜血的笑,质问道:“宝贝,你为什幺要逃呢?”
弑神的脸因为缺氧而憋得发紫,双眼涌出泪来,不停用手去扒假顾止的手,张着嘴努力呼吸却发不出一个音。
顾止心疼地要死,冲过去想要推开假顾止,身体却再次穿了过去。他怒吼,咆哮,却没人听得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弑神的挣扎逐渐弱下去。
“宝贝,”假顾止松开手,看弑神跌坐在地上狂咳地几乎要呕出来,“你今天去医院找我,是因为知道了什幺吗?”
假顾止蹲下身,兴味盎然地看着弑神,像摸小狗似地抚摸他的乱发,“比如,我不是医生?”
“说说吧?嗯?不然我不知道要从哪里解开误会呀”假顾止语气轻松的像在聊天气。
“为什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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