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看看谢锐指着的林乔，再看看谢锐，“您确定？”
“确定。”
“那好来。”
老师傅动作麻利，谢锐的长发随着他剪刀的舞动，丝丝缕缕从老式的理发椅子背后落下，不一会儿，就在地上聚成了一小堆。
林乔坐在后面看着头发断续落下，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是，当初自己会轻易跟谢锐一夜情，他酷似韩钊的发型和神态的确是诱因。但后来的事情，他已是自己都说不清了。
这种老式的理发店不像高级发廊那样磨时间，男人的头发本来就好剪，没过十几分钟，谢锐的一头长发就像从来没存在过那样消失了。
“您看着还满意吗？”剪完头发，老师傅取来一面小镜子，对着大镜子让谢锐看自己脖颈处的发线。
“很好，多谢了。”
付了理发钱，两人离开理发店慢慢往回走。
林乔忍不住老是看谢锐，看他的发型，也看他的神色。
“怎么？看出什么结论来？”
“挺精神的，就是……不太习惯。”
谢锐摸摸自己剪短的头发：“没事，你会慢慢习惯的，也会分的清楚。”
“Ray，我没有把你……”
“没关系，你不用解释。”谢锐打断他的话，“就算你真的把我当成他的替身，我也感谢他——要不是这样，我或许根本就没机会认识你。只是从今以后，你能分清楚就好。”
听到“从今以后”四个字，林乔忍不住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Joe，你不用担心我。”谢锐笑笑，“既然来了，我也不会亏待自己。我会在杭州和周边城市好好逛逛。到上海的时候去找你好吗？”
林乔从身上摸出手机，说道：“我把我的手机号留给你，到上海了给我打电话。”
“好，你今天是去上海上班吗？”
“嗯，等下就走了。”
“你开车回去？”
“嗯，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到。”
“每周都这样来回吗？”
“……是。”不知怎么，林乔回答的有点儿犹豫。可能潜意识里，他并不想让谢锐看见这样犯贱的自己。
谢锐看出了他的尴尬，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注意安全。”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走回了光阴。走到门口，却发现韩钊正靠在林乔的车上抽烟。
看到短发的谢锐，韩钊脸上颇有玩味的表情。
“本来以为你回去了，结果看到你的车还在。”
“嗯，这就走了。”林乔说着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发动了车子，也顺手打开了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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