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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呢？”莫如归问道。

“干你。”林齐突兀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几个人没忍住笑了出来。大师兄摸了摸林齐的头说：“我们小林齐还想干别人？”眼神有些幽深。

林齐看懂了这种眼神，他说：“别在这里。”又看了眼莫如归，就带头回去了，后面跟着一大串人。林齐拒绝不了这些人，好像他内心乐意随着他们，他拒绝不了自己的‘内心’。

第21章 第二十一奘

红果进步的飞快。

从他卖出的果子长成大树开始，他的功力就在稳步增长着，更何况大树又结果，结的果子又长出大树。就像滚雪球一样，现在苹果树已经满世界都是了。

而每一棵苹果树的存在都会增长红果的功力。他的功法为自悟的，是综合了青木本源的灵性和他在梦里听和尚讲经的悟性得来。功法本质和佛陀修炼之法有点像。只不过他不修来生，依旧修今世，毕竟他不是纯正的佛陀。

相传佛祖有三千佛国，佛祖深化万千，在三千佛国里修行，以磨练心性，终得大道。

红果也是如此。他的苹果树本体吸收了青木本源天地灵物，按理说法力是完全不缺的。然而他的功力还是进步不大，为何？只因心性跟不上。心性足够坚韧了，法力自然滚滚而来。心性的坚韧，就是灵魂的强大，强大的灵魂才能掌控住强大的身体，若灵魂不强，即使勉强用灵丹妙药强大身体，也会很容易被人夺舍，为他人做嫁衣裳。

青木灵魂够强大，能以灵魂游荡世间多年而不散，也能以灵魂状态存在于红果的识海中，然而毕竟还缺了些悟性，拥有本体‘青木’灵物缺仍无大成。

有诗曰：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无凭舌头干。’修道之难不过如此了。

而红果仿照佛陀化身万千，将自己的意志化入自己结出的苹果里，苹果长成大树，自己的意志又随之增长，最后果树消亡，意志也回归，自己的心志就更增长几分。而苹果树又融入些红果意志于新结的果子里，如果循环往复，无数轮回。

红果在短暂的时间里就经历了无数生生灭灭，意志也时时刻刻在强大，因此法力自然滚滚而来了。

也因果树一生十分简单，不过抽枝发芽开花结果砍柴烧火罢了，即便化身无数，也不影响太多。不像人类复杂，即使是佛陀，修炼这化身千万之法，依旧容易出差错，最后身死道消。然而阴阳相继，人类非凡悟性，也远非草木可比。

短短几百年，红果已经是一方大能了。

修真界传言苹果乃‘妙圣佛陀果’，凡间也建了红果庙，红果寺，称此果从仙界来，为红果仙人带来人间，称为‘菩提果’，以喻苹果舍已为人之德行。

只因苹果树一生修为皆凝于果子，树身。不用于自身修炼。那果子在修真界可助人增长修为，在凡界更是有治病救人，强身健体之能，有当年佛陀之相，有此美誉也不奇怪了。

红果更是有随手施为的性子。当年凡人界一苹果树旁，一老妇被人追杀，满身伤口，逃命在此，恳求苹果树结果救命。然而苹果树才刚结了果，已经被摘光了，怎么可能再次结果呢？然而红果听到老妇恳求了，他心中一动，那苹果树就迅速开花，结了满树果子。老妇吃了果子，果然血口止住，身体康健了。就连追杀的人都道是苹果大仙显灵，不敢来追了。从此红果有一就有二，经常略施小术帮助凡人界人民。此后就是红果庙，红果寺遍地开花。

现在红果正坐在集市边的茶馆里，幸福地看着手上的一团信仰之力。这信仰之力是凡间人们专门建庙祭司他，庙宇收集而来的。从他第一次救人而得到信仰之力时他就发现此物有诸多妙用。而现在，终于收集了如果之多。用来干嘛呢？最大的作用就是可帮青木重塑肉身！

这些信仰之力，若是无数着落，都可凭空塑造一位神了—人们心目中的‘红果神’。青木当然不能当‘红果神’，因此红果要自己先吸收掉信仰之力，剔除其中杂质，才能用于青木。

杂质是什么呢？杂质是人们参杂在信仰里的希望、贪欲、怨念、恐慌等诸多情绪，是人性复杂地体现。红果即使化身千万了也没体验过这么多这么杂的种种情绪，吸收时完全沉沦其中。

红果走过白骨遍地，白骨中伸出一只只人的手，手试图抓他的脚。然后一只只头颅冒出来，口里喊着：‘救我，救我啊。’红果目不斜视走过，完全不予理会。身后声音大涨，换了种喊法：‘你不是佛陀吗？为什么不救我们，你这个假佛陀，假佛陀！’红果回身：‘我不是佛陀，也可以说是假佛陀，我只是红果，不能学佛陀们以身侍魔了。’说完回头，继续往前。身后万魔嘶吼，白骨消融。

红果走近一个房间，房间有三个床位，床单都是白色，一个小女孩躺在靠窗的床上。小女孩说：‘哥哥，你来了。’红果点了点头。小女孩说：‘哥哥，你能救我吗？’红果眼里闪过挣扎这是他曾经未做成的事，是他曾经的遗憾…而今，又有一个机会。

然而红果心里闪过青木的脸，他道：‘你以前不叫我哥哥。’看着小女孩惊讶的表情，他继续说：‘你不认识我，我只是小小一只苹果而已。’小女孩连忙说：‘可是哥哥，你现在有能力救我了，为什么不救呢？’红果说：‘你不是她，你只是魔。’小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尖利着声音说：‘对，我不是她，但你迟早有一天会载在她手里，迟早有一天，哈哈哈哈哈’小女孩大笑起来，声音十分噪杂。红果竟真的有些心慌，那确实是自己的心结……不过青木还在外面等他，先出去再说。

红果继续往前走，前方却空无一物，后面也一切粉碎，化为虚空。四面八方皆是虚无，万耐俱寂。突然，空中亮起许多星星，星星一颗颗向他们靠过来，越来越大，大到他们足以看清这是一个怎样的圆形球体时，星星便不动了。红果这才发现，不是星星靠过来，而是他们在往飞快地往星星靠近。

那一个个的圆球悠然自在地在虚空中旋转，徜徉。

“我们的宇宙很美，不是吗？”不知何时红果旁边躺了个年轻男子，他短袖短裤，翘起个二郎腿，嘴里咬了个草根。

他面向红果，笑了一笑，说：“还没有想起我吗？还记得当年的问心劫吗？”

“是你！”红果如临大敌，当年就是这个人把他拉入问心劫，最后害他差点出不来，青木也失去本源！

“别急，问心劫是你必须要经历的，化形关，青木没告诉你吗？而且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已密不可分，你还搞不清啊，果然草木就是愚钝。”那人好像知道红果在想什么一样，针对性地回答。

那人吐掉草根，说：“这次出来有大事，你必须帮我。”他看着红果的眼，好像在考虑他可不可信。

“我已经失去神志，你有注意你的悟性吗？你的悟性完全不像草木，反而能自创功法，那是我在帮你。”那人开始榄功。

红果面无表情，他相信面对强敌时不能透漏情绪，隐藏的好才能突敌制胜。

“哈哈，我的习惯在你脸上看起来真他妈的可爱，然而面无表情并没什么卵用。”那人大笑说道。

红果表情裂了，他想这个人或许真是他自己，不然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任何想法呢。毕竟他现在处在自己的思想里。

那人收起笑容，说道“好了，抓紧时间说大事。我听到了，我的本体在求救，他很痛苦，他在嘶吼，在挣扎。”

那人安静的等了一会儿，好像在回忆，好像在感受。然后继续说道“但是他完全逃不出来，他被困住了，被人奴役，做着他最讨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