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又走进了一步,脸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甚至毫不在意那染着鲜血的剑尖抵上自己的小腹。
“渝琛,为什么要这般压抑自己的欲望呢?”
他的声音温柔而诱惑,仿佛是一杯陈年的蜜酒,又仿佛一段慢条斯理的光阴。
“为什么不尝试着爱上我呢?”
种下的蛊在血液中蠢蠢欲动,咆哮撕咬着所剩无几的理智。渝琛的手抖得更加剧烈,瞳孔逐渐涣散开来,气息也不易觉察地微弱下去。
“你……去死……”
说罢他反手一剑,狠狠刺向自己的肩膀。
誉王瞬间大惊失色,一步抢上夺走了他手上的长剑,撕下袍袖边角,手忙脚乱地帮他止血。
“你也——真狠得下心!”
渝琛的唇色都灰败了下去,他眼前一片色彩斑斓模糊不清,只得浑身发软地倚在誉王的肩头,却微不可闻地笑出声来。
“萧景桓,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都离不开你了……”
誉王手下一顿,扭过头来,轻轻拂去渝琛脸颊上被汗水濡湿的黑发,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漩涡。
蛊的躁动仍旧没有平息,渝琛只感觉全身上下万蚁噬心般瘙痒难耐,身后那难以启齿的某处竟然不受控制地流出情动的黏液来。身体作践,心上却更加心灰意冷,语调也逐渐微弱下去。
“你那七弟倒也是重情,辗转托人求我不要杀了你……我倒是想杀你,可是杀了你,我也得死……”
誉王手上忙着,忽然听他没了声息,慌忙把人扶起来,却看他是因为蛊毒昏厥了过去。
渝琛昏迷的时候,总算是收敛了周身的杀气,薄唇惨淡,上挑的桃花眼静静阖着,精致如人偶一般。誉王看得痴了,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良久,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一把扯开了渝琛胡乱裹在身上的外袍。
“是我对不起你……倘若这是你情我愿,该有多好……”
————
萧景琰醒过来的时候,蔺璆鸣正躺在为他特制的摇篮里沉沉睡着。
他慢慢起了身,却牵动了生产时造成的撕裂创伤。萧景琰微微蹙了眉,抓起床边的外袍披上,扶着床柱,缓缓走到摇篮一旁。
蔺璆鸣可是个折腾人的大胖小子,出生的时候足足有八斤五两重。这可苦了身板清瘦的萧景琰,几乎是又死了一遭,才把这个磨人的小东西平安带到世界上来。
蔺璆鸣睡着的时候十分安静,胖嘟嘟的小脸堆在两侧,捏起来手感应该相当不错。
萧景琰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他扯出个邪恶的笑来,伸出手去开始蹂躏自己亲儿子的大脸。
唔——这大脸,也算是继承蔺晨了——
“景琰!”蔺晨进了屋,看着萧景琰披衣站在床下,胆子吓得都要蹦出胸膛,“你怎么下床了?!”
说罢急匆匆走过来,二话不说便打横抱起不安分休养的皇帝陛下,小心翼翼地放回榻上。
“我只是想看看儿子!”萧景琰知道自己理亏,于是机智地恶人先告状,愣是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你伤害我们父子感情!”
蔺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真的!……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萧景琰心虚地降低了声调。
蔺晨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错了……”萧景琰败下阵来,扯着蔺晨的袖子,可怜兮兮地道歉,“我不该下床的……”
蔺晨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萧景琰见大事不妙,一咬牙一闭眼,壮士断腕般负荆请罪:“我再在床上躺十天!”
“二十天。”蔺晨面无表情地说。
“二十天?!不行,那折子不得堆成山了——”
蔺晨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扭头就走。
“好好好——二十天!二十天还不行吗!”萧景琰慌了神,生怕蔺晨真生了气。
哪知蔺晨瞬间变脸,扭过头嬉皮笑脸起来:“这还差不多~景琰真乖!”
“蔺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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