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童音锲而不舍地响起,李熏然无力地扯了一下嘴角,声音干涩而嘶哑。
“小丫头片子,反了你了?”
“可是我很无聊啊,”可可撅起嘴嘟囔,“你一直睡啊睡的,都不理我。”
“我睡了多久?”李熏然努力撕扯开包裹住自己的黑暗,呻吟着撑起身体。
“反正就是好久好久了,我们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你们?”李熏然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眼前从一片黑暗中走出的小姑娘,“还有谁?”
可可还是梦里那副俏皮可爱的样子,穿着粉嫩华丽的蕾丝公主裙,翻了一个和衣服极不相衬的巨大白眼:“除了那个笨蛋老爹,你说还有谁?想我名字想那么久,真是急死个人喔——”
李熏然笑起来,伸出手把女儿软绵绵的小身体拥进怀里。
“谢谢你,可可。”
怀里的小孩子僵直了一瞬,然后报复性地揪紧了李熏然的衣襟。他的肩头很快地被泪水浸湿,其中夹杂着小姑娘不易觉察的细弱哭腔。
“快去找他吧,笨蛋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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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首金!首金!
心疼我家大白杨,想开车,想开大白杨和朴泰桓的车_(:зゝ∠)_
都醒过来了,离完结还会远吗?
第19章
凌远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当李熏然醒过来之后,他会怎么做。
道歉?刚刚醒来就道歉似乎有点煞风景。拥抱?别闹,两人按定义来说现在还是分手状态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那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其实凌远自己心里清楚,他现在之所以害怕,是因为并不知道李熏然对自己的态度。分手后在医院重逢,吵架,怀孕,绑架,无休止的昏迷,悬崖之间的沟壑里填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构成一座搭载着转机的桥梁桥梁,而他不知道李熏然是否会为此回心转意。
或者说,当被两股相向大西洋暖流裹挟的小船之间系上了纽带,彼此是会摆脱洋流更加接近,还是会在冲撞间分崩离析,这一切都是未知。
所以,当这一刻真的到来之时,凌远反而手足无措起来。他一瞬间丧失了基本语言功能和行动能力,唯一还工作的零部件只剩下了眼睛。
蝶翼般轻颤的睫毛扫过空气中漂浮的尘埃,蒙尘的黑耀石瞬间绽放出惊心动魄的光彩。那一瞬间凌远感受到了近乎于宗教仪式的崇高力量,仿佛历经九死一生后登上皑皑白雪的山顶,在万丈朝阳中朝拜佛像一般,他也在膜拜自己的神祇。
李熏然挣扎着睁开干涩而沉重的眼皮,长久未见天日后的骤然见光刺激他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浑身被碾压过一般疼痛而绵软。他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喉咙却干涩得可怕。接着他又试图移动手臂挡住阳光,却惊恐地发现全身上下的任何一块肌肉都不听自己的使唤。
凌远骤然间回过神来,他几乎是半跪半爬着滚下床沿,膝盖磕到窗台,发出令人牙酸的刻骨抗议。但是他完全顾不上了,一把将窗帘扯死之后,他又跌跌撞撞地跑到客厅端回一杯水来,甚至忽视掉了还直挺挺戳着的胯下巨物。
李熏然刚醒,脑子还没有归位,迷迷糊糊地又想闭眼睡过去。凌远端着水冲进来,一看到简直吓得肝胆俱裂,连忙仰头含住一口水,不由分说就往床上人嘴里送。
“唔……嗯——”
李熏然渴的够呛,迷糊中感到有清凉的液体灌进嘴里,下意识地吞咽起来。两人唇舌交融,盛不下的液体顺着嘴角缓缓流过,淫靡而情色。
还在发情期的omega很快便被挑起生理性的滔天情欲,大脑无法思考,身体却做出最诚实而热切的回应。李熏然急切地磨蹭着身上人同样火热的部位,细细碎碎的呻吟仿佛尖牙利爪的奶猫一般,瘙痒似地抓在凌远心底。
他猛然间回过神来。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一道惊雷将凌远彻底炸了个清醒,他艰难地撑起身子,用尽平生最大的毅力去拒绝一个成熟果实般鲜美多汁的omega。
“熏然——别——!”
他猛地坐倒在床上,急促而粗重地喘息。
经过这一番折腾,李熏然也略微清醒了些,他抬起还在微微发抖的胳膊抹了一把脸,看着手忙脚乱拒绝了自己的凌远,蒸腾的情欲晕红霎时间褪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眼底一片看破世事的疲惫和清明。他挣扎着往后挪了挪,虚弱而坚定地避开了凌远伸过去的手。
“熏然!”
凌远慌了神,动作僵在半空不敢动弹,只得在李熏然用被子包裹的安全区外手足无措地喊。
“熏然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记忆一点一点慢慢回笼,绑架,折磨,阴森幽暗的地下室中水一滴一滴砸下来,优雅修长的手握着刀划开皮肤,清脆童音伴唱的催眠曲再一次回荡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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